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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霂勾起一抹轻笑,道:“那她也太小瞧我和拾月君了。”
“说起拾月君……”後亟琰将卷轴往对面推了推,“他可曾学过古语?”
洛自醉、重霂和皇戬垂首望去──密密麻麻的象形文字,宛如孩童的图画。甲骨文?金文?还是纸草文?是与不是他都无法分辨出来。这些文字如此难解,就算摇曳都记下了,要明白其意思也需费一段时间罢。不过,有阳阿在,一切不可能都将变成可能。
皇戬叹道:“当年阳阿在池阳圣宫修习五百年,学富五车,无所不通。这些应该也难不住他。”
洛自醉收回视线,继续关注棋局:“我们四人也只能这麽枯坐著,还是等黎五哥回来再说罢。”这些天来,黎唯一直跟踪摇曳,神龙见首不见尾,也不知什麽时候能遇见他。
後亟琰卷起邪术轴,塞回重霂怀中:“你和戬儿记下这些字,早些将卷轴还回去。”
“我一人便可。”
“陛下,我没兴趣与他一同记。”
“一人一半罢。别像个孩子似的,总挂记著那些陈年往事。”
这句话似乎正正刺中了两人的痛处,二人均是一怔,磨著牙没有再多语。
洛自醉心中暗笑,面上却悠然如故,看准了空隙,吃下後亟琰的子。
後亟琰微惊,抬首瞧了瞧他,呷了口茶,低哼道:“不枉我陪你对弈这麽多场。”
洛自醉浅浅笑著点头,回道:“是,烦劳陛下了。”
翌日一早,皇戬和重霂便出宫寻找黎唯,後亟琰则与洛自省例行会面。看他们都忙,洛自醉漫步在行宫中,打算前去某个偏殿见见宫琛。
宫琛身为帝无极的得力臣属,不仅担负著调度粮草的重任,而且还负责处理各地送来的文书。以往,这些文书交由两派分别处置。但因汝王景王派文官大多已下狱,所有工作便都落在了他肩上。
穿过草木扶疏的庭院,洛自醉便瞧见坐在竹林边石凳上的宫琛。他正聚精会神地批阅文书,似乎并未发现他。
他才要出声,便见一个黑影从天而降,附在宫琛耳边说了什麽。宫琛顿时脸色铁青,有些匆忙地立起来:“快备马!”
洛自醉略感惊讶,上前询问道:“宫大人,出了什麽事?”
“原来是四公子。”宫琛拱手行礼,满面肃容,“灵王殿下受伤了。”
猜测这麽快便变成现实了?洛自醉抿了抿唇,问:“伤势如何?”
“幸得天神显灵,未危及性命。但是,他失血过多,需要回京修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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