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袖儿就靠在司焉的肩膀上睡了过去。宁袖儿日夜兼程的赶路到京城,想来也是应当是消耗了不少体力,能够撑住这么久才休息怕已经是极限了。司焉将手轻轻落在宁袖儿的面颊上,见对方没有反应,便干脆朝着后方挪了些位置,然后让宁袖儿半躺在了自己的腿上。
如宁袖儿所说,外面没过多久就下起了雨来,雨水落在车窗上又溅入了马车当中,水花微凉落在了司焉的手背上面。司焉轻轻咳了两声,随即将车窗给关上,又脱了外套罩在宁袖儿的身上。因为赶路赶得急了的原因,马车摇晃得十分厉害,司焉捂着唇咳得有些难受,面色也又苍白了几分,等到他好不容易止住咳嗽,却见手心多了一抹殷红。他不改神色,只自怀中拿了手帕将血迹擦去,然后把车窗开出一道缝隙,将其仍入了漫漫雨帘当中。
而听着车内的咳嗽声终于止住,秀书也有些担心的往车内问到:“司焉,伤得可严重?要不要先将车停一停?”
“没事,不必担心。”车内司焉的声音传了出来,带了几分疲惫,“快些赶路就好了。”
“好。”秀书收回了视线,对身旁的嬴画道,“这马车也不小,你也到车里面去吧,这里有我一个人就够了。”
嬴画没说话,仍旧坐在秀书的身旁没有要进去的意思。秀书笑道:“怎么,舍不得我了?”
“这几年你一直都在京城?”就在秀书以为对方不打算理自己的时候,嬴画终于开了口。
对方问了出来,自己自然不可能避而不答,秀书似是神游了好一阵才勉强应了一声:“对啊。”
“在哪里?”嬴画又问。
“嗯……国师府。”
嬴画眯了眼,丝毫也不管那微雨落在自己的脸上,将衣衫和长发都给浸湿了。她犹豫了一会儿才问到:“为何我在国师府一直未曾遇到你?”
秀书左右看了看,这才发觉两人这样驾车险些撞着了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他连忙扯住缰绳掉了个头才算是没有当真撞上去,松了一口气之后秀书才解释道:“我一直都是替司焉办事的,去了太子那里,也不过是机缘巧合,正好帮司焉探探消息罢了。之后我的身份暴露,自然就没办法以秀书的身份继续留在国师府了,只能够乔装改扮换个身份……”
“所以你的新身份,就是司覃?”嬴画问到。
嬴画并没有说错,秀书就是司覃,司覃就是秀书。
秀书无奈的点了头,嬴画看起来有些茫然,她摇头道:“可笑我在国师府那么久,竟一直没将你认出来。”
“若是被你认出来,我就白装了。”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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