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他?”
“楚佑也是被逼无奈。”宁袖儿只得这样说了一句。司焉默然,他何尝不知道楚佑也是被逼无奈,到了这个时候,他能够做的只能是让楚佑自己去学会成长,这么多年来他在京城能够替楚佑做的都已经做了,甚至就连丞相那边他也已经早已交涉了一遍,只是楚佑若是自己没有办法成长起来,那么一切都是白费功夫。
他最大的无奈,其实是来自自身。如今他已经查清楚了当初楚修的死因,若不是他当初大意被兄弟所害,事情也不会变成如今这个地步。之后他重生到了小国师司焉的身上,这个身份与楚修却是全然不能比,面对着许多的事情他亦是无能为力,当初是不可一世的君王又如何,如今还不是什么也办不到。
所以他只能够在京城布下一步棋局,若是楚佑能够成长起来,或许那棋局当真还能够用得上,若是不能,他便也无话可说。如今以他司焉的身份,自不可能当真去夺回皇位,但有人却可以替他完成。他楚修从来都是眦睚必报之人,觉不会放任当初杀了他的人能够好好地活在这个世上。
只不过如同他先前对楚佑所说的一般,现在还不是时候。
“怎么了?”宁袖儿见司焉不说话,还以为他也有些内疚方才对待楚佑的态度了,连忙开口安慰道:“你也不用内疚,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司焉道:“那你是觉得我打得好了?”
宁袖儿:“……”她是该说好还是不好呢?
不管如何,他们算是暂时远离了那一场斗争,离开了凛州城之后,又赶了半个月的路,司焉和宁袖儿等人便到达了目的地暮州。这是一座十分漂亮的城镇,宁袖儿坐在马车上面看着四周的景色,忍不住高兴的对司焉道:“你有没有看到!刚刚有一只松鼠从那边蹦过去了!好可爱!”
“嗯。”司焉回应了一句,“我早就听说这里十分漂亮,许多名士都在此隐居,是以一早便想过带你来这里。”事实上当初他还是楚修的时候,这里就是他的出生之地,他半生戎马,父辈替自己打下了一半的江山,后来又换成他接手了过来,后世将所有的功劳都归在了他的身上,事实上他当时不过三十多岁,若非前人的功劳,他很难当真统一整个尧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