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道,“好,边界兵权我全部给你,你铁马金戈,我指点江山,誓将西剠国踏为平地!”
收回视线,也许她没有发现自己最深处的痛,是痛到刺骨,痛到痉挛,淡漠的伸出手将眼前还在跳跃的烛蕊给灭,茫茫众生,几度轮回,烛映蕊心,蕊心映烛,滴滴烛滴,诉不尽生平苦,我留着这抹残留的温暖做什?还不如在自己未贪恋上它时给及时拈灭。
看惯花开花谢,月盈月缺,尝过生死离别,品过悲欢离合,我始是孑然一身。谁能陪谁一辈子?谁能爱谁一辈子?我总是试图揽住最后的温暖,从未想过自己揽得多紧,它溜走得就有多快。周而复始,我总算是明白温暖离我很近,却是咫尺天涯……
母亲、爹爹的离去,成了我远天一方的回忆。安息吧,我最爱的亲人,如有一日手刃仇人,我必带其头颅奠我哀思。不会很久,我不会让她逍遥很久,三年!我静等三年。三年之后鹿死谁手,就在战火里决出胜负。
嘴角噙着残忍的冷冽,在紫韫纾出惊的视线里我敛身退下,脚迈在殿坎,我回眸一笑,笑有点诡异,有点煞戾。在她巨变的惊骇神色里我从容走出殿门。我知道她惊异于自己异常的冷漠与淡然。成大事者,枢机为善忍,慎谋远虑,处变不惊。善用天下者,必量天下之权,揣诸侯之情。三年时间,够我忖度时势,铺决胜之路。厚积薄发,积弱为强方是眼前之道。
紫韫纾在那人离去最后的一笑里蓦然跌坐在冰冷的墨玉砖上,心间卷起狂涌波涛,紫韫纾手抚在额前,垂瞧于地的凤眸内掠过如月清冷的浮光,忽地,空荡而清冷的大殿里回荡起她酣畅淋漓的大笑。
总算明白她刚刚为何如此冷漠淡然了,她总是胜自己一筹啊。紫潋夜,紫家的江山交到你手上,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无怪乎你需要三年时间准备,无怪乎你可以做到平静无澜,原来你早已做好的打算,做好的准备。
知己知彼,可达随心所欲,即可以进攻,也可以退守,即可以合纵,也可以连横这一进退纵横、运用自如的境界。颤巍的手撩起明黄广袖,蓦是有一条青墨细线自腕口处蜿蜒而上,看着丑陋的青墨细线,紫韫纾幽幽叹气,三年,我也只能陪你三年啊。也许看不到你君临天下,一览众山小的傲然巅峰,我还真是希望自己能看到那天,真是希望啊!
敞开的殿门让风更加肆入,清凉的风把垂拢着的金帷吹得晃晃悠悠,明烛左右摇曳几下经不起风的吹拂'嘶嘶'轻响便熄灭了几盏。半明半暗的大殿有一种说不出的森然,恍若一半是光明,一半是黑暗,一半是天堂,一半是地狱。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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