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枚止痛的药丸,轻声道:“你忍着些儿,我可要先替你先取出箭头!”话一说完,手中那把护身小尖刀又掏了出来,直接剜进了郭遵的肌肉中。
饶是郭遵这般铁打的汉子,尖刀剜肉,却也疼得他皱起了眉头,额上冷汗直冒,若不是因为被点了穴道,此时只怕又要破口大骂安心这个小妖女,居然这般替他治伤!
“忍着点嘛!先前看你那般勇猛,现下怎的一点疼也忍受不住?关公还刮骨疗伤呢,人家连面色都不改,我只是替你将箭头剔出来,你干嘛一脸要死要活的模样!”安心的嘴可是真毒,这般替人治伤,却还要禁止别人表现出疼痛的模样。只是那郭遵是个硬汉,被安心这般一说,还当真不再皱眉,只是额上的冷汗继续冒个不停——生理反应啊!不痛才奇怪呢!关公是个异类,没准没有痛神经的。
安心这时在战场中混了半日,对那些身首异处,血肉分离的惨状见得已经麻木了——怕也怕过了,吐也吐过了,当你本身已成为恐怖的一份子时,你就不会再感觉到恐怖了。当下对郭遵那些血肉模糊的伤口视而不见,将箭头随剔随抛,半晌功夫,伤口中的箭头已然全取了出来,尔后便是上药包扎。
郭遵痛了半日,此时只觉伤口处一阵冰凉舒爽,也不知安心给他使的是什么金创药,竟然如此神妙,鼻端隐隐还能嗅见淡淡的甜香,不觉脸色舒缓了起来。战了这半日,疲惫不堪,在这颠簸的“布床”之上,竟然渐渐沉睡过去。
“好啦!”安心长吁一口气,示意江傲将她抱回她的马儿上去,她才不要继续坐在这“布床”之上呢!郭遵现下简直就是个血人,浑身的血腥味儿当真是刺鼻难闻,安心即便已经嗅得麻木了,也觉得胸中有些烦闷。
江傲将安心带回马上,面上隐隐有忧色,不时转头望向后方道:“夏军快要追上来了,我再去厮杀一阵缓他们一缓!”他当然不至于傻得要去送死,但此时他若不去抵挡一阵,这数千的将士与安心,都无法逃离。他可以不顾别人的生死,却不能不顾安心的生死!
“你——”安心一听这话,不由自主地拽紧了江傲的衣裳——孤身一人冲进数万的敌军队中,这不是自杀是什么?
“我保证我会回来的!”江傲目光坚毅,沉声安慰着安心道。夜色,有时是一种危险,有时却也是一种安全!在夜色的掩隐之下偷袭夏军,对江傲来说,比在大白天要安全得多。
“唉——”安心叹口气,从马鞍袋里取出她那些“毒气弹”,“催泪弹”与“烟雾弹”交给江傲,柔声道:“这个你带了去,若是到危急的时刻便记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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