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显得脊梁骨硬气无比。反正坐着说话不腰疼,被退婚的又不是她们。
古往今来,也不知多少脸皮薄的女子死在这上下嘴唇轻轻一碰碰撞出的“脸面道义”里。
小河边口水与浪花齐溅,唇枪舌箭与杵衣棒共舞。
“咳咳,少说两句吧。南家老爷子不容易,带过兵立过功刀枪阵里啥没闯过。老了老了该享福了却莫名其妙牵扯进读书人的案子里,一世的老脸都丢尽了。折腾了大半辈子,末了又住回他半山的破屋子里。好歹是自己村里的人,我们这些也算发小的人看着都觉得心酸。留点口德行不行,南家到底是厚道的人家,以前他家风光时也没少帮过我们。”一个路过的放牛老汉说。
老汉说得是实话。于是众人顿时安静了不少。但是只不过是小些声而已,实话永远拼不过八卦,这是亘古的真理。
黑黑脸蛋的俏姑娘朝放牛翁甜甜地叫了声:“阿爷!”端着竹木盆小鸟般跑了过去,将满耳朵的是是非非都甩在河边。
“锦绣啊。洗完了啊。回吧,一起回吧。”放牛老翁笑眯眯地对黑脸俏姑娘说,原来她叫锦绣。
“阿爷,阿哥呢?回来都不见他。”走不多远,锦绣问。
放牛老翁停住脚,看着半山腰道:“哎,前几天不是说又募兵嘛。村正通知咱家上了名册得出人。你阿哥早就去应卯了。哎,咱家还好点,你阿哥跟师傅学过点拳脚早就有那不安分的心,我知道他迟早是要去的。也不知道南老头家咋办,通共就剩了一个病怏怏的老二了。这会子,也不知道人是不是已经走了。”
哐当一声,刚刚洗好的衣裳连同木盆子一起掉在地上。
“锦绣,锦绣!”放牛老翁连声喊。却见那黑脸蛋的俏姑娘已经跑得没了人影。
半山腰的破屋子里,人迹罕至,扭扭曲曲的小路通到前院。来这的人极少,锦绣因为年幼时在南家寄养过,所以如今倒也是常来。前院不大,收拾得很是利落。前院里种着些丝瓜南瓜豆角菜芽,南瓜豆角都开了花,缠缠绵绵地爬藤爬上了一旁的木头架。几把大刀长枪亮晶晶地放在木头架上,竟然没有生锈,而且亮得有些闹心刺眼。木头架一旁是大大小小的扁圆竹簸箕,晒着些干菜和药材。没有狗也没有鸡鸭。锦绣先怯生生地叫了几声“南伯伯”,没人答应。
她便绕到后院。说是后院,不过是粗粗用土砖竹条围起来的一个院子而已。后院里并不像河边姑娘们想象得那样愁云惨淡,也没人在寻死觅活。只不过安静得有些不同寻常。
“南烛。”锦绣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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