慵懒地把玩着一朵不慎掉落琴台的玉簪花,整个人像是一幅不染凡尘的水墨丹青。这样的人,仿佛跟刚才那句充满戾气的话没有任何关系。南烛只好把二哥的后一句话当成疼爱妹妹的昏话。二哥很聪明,但是温柔的二哥绝对不会做出可怕的事,何况二哥身子又是极弱。至于前一句,南烛记得牢牢地,琴伤人可以不长记性,人伤人是必须长记性的。
南烛折回厨帐时,护卫大哥们早已散去,而宝来公公则已经在厨帐前摆出了三堂会审的架势。只见一溜儿高高矮矮的太监堵在厨帐门口,有几个手上还拿着笞板、棍仗。另有一队人正不急不慢地落座,为首自然是等着看戏的沐王。
此时的沐王一脸严肃,满身威严。赫然是一位身经百战的大将军,丝毫不见适才在茅草坡上时的孩子气。要不是他看见南烛时嘴角突然扬起的坏笑,南烛一定会以为自己是认错了人。
“南岩风昨天吃了猫爷的肉,今天公公怕是会吃他的肉。”有人说。按照宝来公公的霸道脾气,不闹个天翻地覆才是怪事。
“也没准,我瞅着南岩风有股子邪劲呢。”另一个人说。
“咱王爷一定会出面保他。”还有人说。“说的也是,人才啊。”有人帮腔。
厨帐前,鲁冰花对着众位头头脑脑笑得像朵大喇叭花。他里里外外陀螺一般地窜了几回,每个头头脑脑的手中就多了一盏热茶。宝来公公手里捧着热茶,对鲁冰花的好感度直线飙升。他说:“要不,你就真跟着我算了。咱家身边可少你这样一个知冷知热的伶俐人呢。哎哟哟,不就是一刀嘛,砍在□□上横竖强过以后砍在脖子上。”
于是鲁冰花笑僵了,换成南烛笑得阳光灿烂。
宝来公公看见南烛就有脾气。翘起纤纤兰花指,一指,“你,臭小子,你竟敢把咱家的猫粮吃了,你知不知道这猫的来头?”
南烛坦然地摇头。
鲁冰花心里替南烛着急,朝着南烛狂使眼色,可他使得眼睛都要抽筋了也不见南烛多说两句好听话。鲁冰花心里暗叹:“坏了,我家小南南的屁股又要遭殃了。”
“这猫可是当今皇上赐给总管大人,总管大人转赠给我的。你今儿个敢吃它的猫粮,是不是明儿个就敢造反啊?”宝来公公不急不慢一顶一顶帽子往南烛头顶上扣。这也是这些混皇宫混官场的人惯用的手法。
沐王等着看戏,愣是一句话不说。
旁人见最有可能袒护南岩风的沐王都不插嘴自己自然不插嘴。
南烛看向沐王,沐王看天。
于是南烛就在心里把这看戏的家伙骂了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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