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敬没说话。他不想答应。
“我就要去老虎豁了,说实话,我还没打过仗呢。你说我会不会回不来?”南烛道。
秦子敬想起白絮的话,心里没来由地一慌。眼前的南烛在烛光里有些朦胧。
“嘻嘻,怎么样,不会不答应吧?那就这么说定了。”南烛笑道。
南烛起身,走进风雪。
一时间,秦子敬心乱成一片。南烛此去,凶多吉少。他能做什么?眼睁睁地看着南烛送死?
南烛从院中的小车里取回一个卷轴。双头玉扣,正是成国的风格。
两人对视。
紧接着,便是沉默。秦子敬忘了去接画轴。
“摘下头盔。”南烛打破了沉默,递过皇城图的一端。
秦子敬没接。
“摘下头盔。”南烛重复。
秦子敬的手仍然没动。
“如果你不摘,我便将这画撕掉,横竖于我没有用处。”南烛扬眉道。作势就要去打开画轴。
“别!”秦子敬终于开了口,抢过了画轴。他不能违抗父命。
他一开口,眼前的南烛便像是被施了法术般定住。秦子敬知道,南烛,听出了自己的声音。南烛没有理由听不出他的声音。
他拿着画轴。南烛缓缓正过身。
“你是……子敬哥哥。”南烛喃喃道。
秦子敬知道再瞒不过。将头套取下。可笑的大头娃娃下,是秦子敬俊朗的脸。
“没错,是我。”秦子敬道。他应该笑的,他拿到《皇城图》了,可是他笑不出来。一双眼中,是不亚于南烛的悲伤。
没错,是他。南烛陪着他看烟花。没错,是他,在她跌入山洞的那一刹那跟着跳了下去。没错,是他,除非顶着这个可笑的面具否则没法靠近她!最可笑他越来越发现自己的心在她身上。
小时候的南烛,长大后的南烛,一直都在他心里。好不容易能再次看着她,却不得不骗她。
有没有人知道,他比所有人都珍惜这躲在面具后的时光。
大头娃娃的头盔嘭冬掉在地上。笑意盈盈的头盔在地上摇啊摇,不知忧愁。
两个人相对无言,站在烛光中。寒风里的烛光明明暗暗,秦子敬的眼神黯淡。
南烛自嘲地翘了一下嘴角:“好玩吗?”
她问。
眼角有一丝泪光。
秦子敬的心被这句话活活撕开一道口。
“烛儿。”秦子敬垂下眼道,“我并不想这么做。我不想骗你。可是我……”
他的父亲,养育他长大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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