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燃眉之急。”
白毓这段时间里哑巴似的沉默,坐在一旁当自己是摆设。等到孙贲开始安排任务的时候,突然开口发问:“大将军说水不深,是怎么个不深法?什么地方?水深几尺?彭蠡泽为什么吃不住水?有瘟疫的义舍在何处?是疟疾、寄生虫,还是流感?有没有隔离治疗?还有,既然是因为江夏的水涨到这里,应该可以预先防范才是。为什么没有做?”说到这里,她顿了顿,放慢了语速,“大将军,我知道时间紧迫。可是磨刀不误砍柴功,这些事情我想先了解一下。”
孙贲猛地被这串连珠炮似的话问得有些发懵。他不解地看看吕范,吕范则很没有义气地把头扭开:邱旌那护短儿的还在旁边看着,他可不敢再跟白毓过不去了。
“大乔夫人之前的问题都还没有足够的人手去一一察看,至于为什么不事先防范……这彭泽原本是江南陆家的产业。”孙贲自己觉得这句话应该能够解释所有的问题了。可惜偏偏白毓是个外来户。
“陆家产业又怎样?”白毓不懂。
“我孙家在江东创业,一开始只是为了有个立足之地,好与袁术抗衡,并没有打算与江东人士结怨。对于江东各大家族,我们也只是请他们资助,对于他们的产业尽可能做到秋毫无犯。所以一开始彭泽地区并没有孙家的军队驻守。可是大水来了以后,陆家的人就跑了。
第五章 止于水起于水(2)
“彭泽一带湖泊众多,这里的住户靠水吃水,习惯了出门就坐船,所以连个河坝都没有修。平时水位上下起伏是很正常的事情,像今年这样淹了房子的大水,十年都碰不到一次,所以谁都没有准备。”孙贲说到这里,声音已经因为疲惫而有些沙哑了,“我这么说,夫人可明白了?”
“明白了,就是别人扔了一个烂摊子过来。”白毓点点头,讨好地笑着,很不招人待见地又问了一句,“那我们究竟为什么要把这个烂摊子接过来呢?别跟我说是为了什么道义或者是良心不安匹夫有责。现在我们根本就是自顾不暇。”
帐中所有的眼神都落在了白毓身上,有惊疑、有愤怒、有迷惑。白毓统统不管,她探究地玩味着孙贲的眼神,收起了笑容,诚恳地说:“大将军,我希望知道我们大家来这里的真正目的,这样大家才好想办法。其实我已经有了主意,只是不知道适不适用,所以还是想先听听大将军你的意见。”
孙贲沉吟了片刻,拍着膝盖说了句“跟我来”。说着起身走出帐外,走到一片乱石荒草较少的山坡上,弯下腰,捏起了一撮泥土,在手中细细地揉碾着:“大禹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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