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都是异姓王,程清璿来此喝茶简直顺理成章。
她惊恐地瞧了四周,确定没有“于王”的身影才松了口气,喝了口热茶,偷瞧了眼坐前人道:“王爷不怀疑我是荣亲王府来打听底细的?”
每每极度紧张后的放松最容易让人混乱,话一出口她又后悔,怎的能问出如此凶险的问题。
不料,程清璿瞥了她一眼,转眼仔细瞧着手上的红色糖人,波澜不惊:“哦?姑娘想问什么?”
“我……”这下轮到她结舌了,喝了一大口茶也没有想出个问题来。
见他瞧着糖人若有所思,银白的衣衫如红火中化开的雪般宁静一片,若芸越发迷惑起来,使劲的揉了揉眼。
清璿握着枝条挑明了炉内的炭火,望着愈来愈大的落雪,微微摇头道:“异姓王府只是为了这天颐的江山,若天颐王朝平安,我等亦能家园平安。我虽不知诸多评说如何讲,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个中滋味只有当事人才深有体会。”
若芸呆了呆,万万没有料到他竟如此坦白直言那避讳的问题,且言谈之间甚少自称“本王”,她本能的觉得、如此没有架子的他,一定是个容易相处的人。
“那我可以将此禀报荣王爷?”若芸挑眉,笑着试探道。
约莫炭火烧起的缘故,他手中的糖人慢慢的不成形状,程清璿的眼神忽然变得哀伤,末了垂手叹息,“荣王爷想问的,怕不是姑娘这等问题。”
触到他淡然的目光,她又语塞了。
这王爷瞧人的目光同那日长安街一样,像是在看却也不是在看,仿佛能透过眼前的人看到很远的虚无。偶尔露出的情绪又是转瞬即逝,存在于世却没什么感觉一般,叫她莫名的惆怅起来。
程清璿兀自饮了口茶水,又同她添了一杯,同白皙光彩的百泽不同,那玉色的手纤尘不染、素雅净白。
不仅目光,怕是整个人都不曾活在这世上一般。
若芸不知怎的更为不舒坦了,待她回神,惊觉枫林的雪已积了半寸。
这里城西十里,可荣王府在城南朱雀大街尽头再往东。
若芸再也坐不住,站起身行礼道:“王爷恕罪,若芸见天色不早还是先告辞,本是出府随意走走,怕回去迟了陈老叫人寻我。”
程清璿闻言微微颔首,自桌下摸出把白纸伞交予她。
她伸手去接,却听他说道:“既是皇上召见,姑娘要保得自身安危才是。”
他欲言又止,终于还是叹了口气:“我既与姑娘一面之缘,日后自当行个方便。你沿小路下了坡再沿街走,便能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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