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定谨记王爷的教诲。”
程清璿这才颔首。
她说完便忍着疼一步步挪到门口,转身,华灯初上,道上仅有雪花飘舞,程清璿已走。
“开门,开门……”既是入夜,门口守卫早就关门撤了,若芸费力的扣了扣门环喊着。
有个脑袋探出来看了看,看到是她忙又缩回去,不多时门便开了左半,里头传来陈管家的声音:“姑娘你可回来了!这胡大人走了我便差人去寻,怎么都寻不到姑娘,这真急的不知怎么办才好,姑娘你这是……”
陈管家震惊的看着她披头散发、灰头土脸的模样,又见她面色苍白又略红的靠在门边,着实惊讶:“姑娘你怎么了?可是遇到什么事了?”
“没有……是我自己贪玩摔倒了……这才……”若芸赔笑,稍稍拉起了裤管,指了指脚,“还烦请陈老寻个大夫来,我脚扭了,所以才回来晚。”
“姑娘好生不会照看自己,下回怎么的都差人跟着姑娘。”陈管家瞧见她脚脖子隔着袜都肿了老高,忙亲自上手扶着,皱眉,“姑娘你这怕是伤到骨头了,你身子如何弄得这么冰的?怕是烧着了。”
若芸浑浑噩噩的笑了笑,任由丫头们扶着进去。
程清璿负手站在不远处的外墙转角,全数听了进去。
王府内灯火不明,看样子兄妹二人皆未归。
晓红见了她便嚎啕着将她扶进别院,她觉得眼皮沉重极了,抬下看了眼晓红又合上。
陈老说的没错,她吹了风又着了雪、受了惊,是烧着了。
大夫很快请来开方子,晓红连骗带哄灌了她整碗药汁,她便沉沉的睡去。
梦里,有爹慈爱的脸,有娘哭泣的脸,还有荣逸轩冷峻的脸。不断交错的场景让她时而欣喜、时而悲伤、时而会心一笑。
终于,场景定格住了:流觞曲水,亭台水榭,一年最是春意浓,繁花似锦惹人爱。
“小姐……小姐……”一个小不点婢女拿着披肩急急忙忙的跑着,“小姐,老爷说花园不能乱跑……”
前头穿着粉嫩绸缎衣裳的女孩不过四五岁,见她跟来便做了个鬼脸:“才不要,爹最讨厌了,现在不去花园,以后花就没了嘛!娘又不知道,晓红你就当没看见我嘛……”
说完,灵巧的没入假山中。
年龄相仿的婢女也不过是个孩子,急得快要哭了,可眼看到了花园边上,没有胆子跟上去,嘟着脸回头跑了去。
粉红衣裳的女孩从假山后探出个小脑袋,见她跑了,开心的吐了吐舌头,两只明亮的眼睛扑闪扑闪的眨了眨,欢天喜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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