畅许多,仅在句末有习惯性的微微勾翘。
她愣愣的看着他俯首弯腰,片刻时间他已写到了方才墨痕处。
程清璿这才抬首瞧她:“姑娘看,这可过关?”
若芸缓缓的点头。
“姑娘受了风寒才好,如此深夜写作定是着急。恐伤了身子,不如你报,我来写?”见她不答,他出声提议道。
“可是王爷……”她嘴上决不允许有人替捉刀,身子早叛离似的离开椅子。
唇边浮上若有若无的笑,程清璿坦然提笔坐下。
“王爷只要答应若芸看完便忘,若芸就先谢过王爷了。”她叹了口气告降,搬来凳子并排坐着,清了清嗓子道,“故治则然矣。”
这几字接了上句,她停了下,又慢慢念着,“既京城渠道闭塞,着一十二人探看东、南、西、北、东南、西南、西北、东北、内城四点共一十二道水闸运作,分三日核概况提报……”
程清璿添墨而书,她说什么,他便写什么,四五页皆言京城渠道淤塞的治理。
她疲惫的打了个哈欠,看着他优美的侧颜略微失神,忙扭头,话锋一转又开始讲漕运,原来竟是以京城之水延伸到漕运来,自上游朝下、一路如何测水保正供给又能断流清淤,所用钱财的来源、分配,人力的来源、分配,官员的调度、分配。这洋洋洒洒,最后便引出了税收。
他偶尔瞧她的目光竟带着诸多赞许,行笔到一处开腔道:“姑娘既是谈税收,必要考虑秋后纳贡的时间、流程,此等细节恐怕姑娘只从书本中得知,现实却因各地年年有变,故而品种、数目、时辰也该相应变化。”
她略想了下,嗅着他身上散发的墨樱之香,托腮颔首道:“王爷言之有理,容我想想。”
他握笔静候,良久不见动静,一扭头却发现她挨着桌边撑着头睡去,恬静的睡容似是无忧。
程清璿叹息轻笑,犹豫了下,伸出指尖轻轻按上了她撑住头那只手的脉搏,目光微动略思忖,才点头松开。抬手按了按那叠虽已干、却墨渍淋漓的稿纸,估摸着行文长度,复而下笔。
若芸再醒来已是天光大亮,发现自己的脸正对着床顶的雕花,身子仰卧于被下,但她记得昨晚明明……
她一个激灵坐起身,肩上的外衣滑落,里头的衣裳好好的穿着。
若芸这才松了口气,简单的穿戴完绕过屏风。
门窗紧闭,桌案上整齐摆放的纸墨笔砚映入眼帘,最醒目的莫过于那放的端正的册子,窗格处透过的阳光正暖暖的洒在上头。
她赶紧三两步过去取了来看,一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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