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她怎么在这里?”程清和看着外衫脱去、洗净脸的若芸,忙捅了捅边上的程清雯。
“我怎么知道,我明明是……”程清雯不解,那井光滑而小,即便是会武功之人也不见得能借的上力,这苏若芸难道是会术法之人?
她惊骇,忙扯了扯程清肃的衣角,可程清肃一见那钗便像是失了魂,脸色惨淡的死死盯着那钗,全然没有理会她。
若芸越走,厅堂内便越安静,待她走近,胡大人忽然大惊失色道:“是你!”
御座上的人半眯着双眸,锐利的目光似是要将她穿透。
“民女苏若芸,叩见皇上,皇上万岁。”若芸目不斜视,在御座前跪下、叩首。
“你就是苏若芸?”荣锦桓注意她发髻上的钗,那晶亮的色泽何薄如蝉翼的剔透,不像是京城工匠所作。
“是。”她答得干脆。
“起来吧。”荣锦桓见她面圣毫不慌张,反而觉得有趣至极,“逸轩、瑛儿也快平身。”
若芸再叩首而起,低垂着眼眉而立。
荣瑛忙拉着荣逸轩起身,后者虽落了座,双眸却牢牢的锁在苏若芸的身上。
荣锦桓懒洋洋的目光绕场一周,最终还是落到若芸身上:“逸轩说你偶染风寒?”
若芸抬眼,瞧着面前的帝王——整个天颐王朝的统治者正斜靠在龙椅上问着她不痛不痒的问题,一双略翘的凤眸似是探究般将她上下打量。
先皇赐死父亲后病逝,先一辈相关之人又大多离世,她本就无从追查这悲剧,毕竟先皇已逝,如今站到御前她却忍不住的颤抖,心中难以抑制那抹悲凉。
手不知不觉在袖中攥紧,她不卑不亢道:“回皇上,正当岁寒,民女思念亡父母心切,偶染风寒染,索性并无大碍。”夜里冷极,她面色霜白倒是有病态。
荣锦桓点了点头,忽然冷笑:“朕方才听人来报荣王府的马车遭人劫持,你又如何在殿外?”
荣逸轩皱眉,原来皇上早知道马车被劫一事,方才只是故作文章而已。
若芸莞尔一笑,这皇族之人果真都是冷血无情之人,三年楚府她隐忍而活,要说唯一心中所疑便是当年父亲一案,唯一心中所痛,便是眼前的荣锦桓对此不闻不问,她不怨他不理前朝之事,可他当年能默许查封苏府,如今又能一时兴起宣她觐见,当帝王便能将所有人玩弄于鼓掌之上,那无边的厌恶从心底升起。
“回皇上,午后荣王爷来接郡主之时遗落了令牌,民女曾见荣王府的官家、近侍书言有此,知此令牌重要,才想到下车交予王爷,不料才走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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