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扶苏的通道、将数千年的辉煌据为己有!程清肃受伤、百泽疲于应对,一等护卫倾巢而出,能有机会趁虚而入,谁会正面与荣锦桓的几路人马硬碰?!
她终于明白事情的严重,可又有何用?程清璿毫不犹豫的送她回京、还派了护卫随行,她虽想到他要做些什么,但始终不曾知晓他已做好了直面大祭司一脉的准备。一直以来隐忍未去想的事此刻被触及,竟如野草般在她心中疯长,痛苦与担忧瞬间蔓延全身,几乎要将她吞噬殆尽。
她流着泪,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又尝试着睡着,可几次三番惊醒,眼前的篝火都尚未熄灭。
荣锦桓派人追击也无法太远,大军按计划还是应掉头去洪州,直至天亮也未见人再追来,若芸瞪着耀眼的日光下泛着波纹的河水与绵延围城的堤坝,程清肃曾竭力推行的治水一事正重现此处丰饶。
正如白礼所说,沿着城镇果真安全异常,加上后无追兵,即便去到城中不起眼的旅店投宿也无人问津,一连几日的平安无事让若芸紧绷的心思稍松,同护卫的谈话也多了些,可她自觉地对山庄的猜疑避而不谈、始终没再多问。
一路行来时不时遇上轻微的地动,让她每每遇到总下意识的张望,可每次都能碰巧看到远处的摘星阁,且无一例外的略有倾斜。
若芸原以为能一路顺风回程,眼看着到了锦州边界却遇上关卡不通,风横上前问路片刻即回,道是锦州山林遇上天灾大火、不可往来。
若芸才松懈几天的心迅速的提起,牵着马咬着唇,将脚下的落叶来回的踩着,既不前行也不说话,就这么原地低着头沉默半晌,末了轻叹一声,翻身上马道:“绕行吧。”
“若要绕行,得越过城池边防,看似远却是走了去到山庄的捷径,只是……”风横安慰着,又欲言又止,思忖片刻轻声道,“只是若不沿着城镇,恐会有危险……”
“再这么拖下去,何时才能到?!”若芸厉声质问,让三人同时噤了声。
她话说出口才意识到自己已然发了脾气,可无论如何都难以抑制心中的不安与焦躁,只得勉强压低声音道:“还是尽快赶至山庄,劳烦引路。”
三人这才松了口气,引着她的马绕城池而行,原来断后的青舒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