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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虽满心焦虑不安、全神戒备,但此刻看着他漠然的抬脚要走,心口像空了一块那般陡然转凉,想也不想便伸手攥住他的衣袖,唤了声:“清璿……”
他闻声顿住脚,却也不回头,任由她这般拉着。
若芸咬了咬唇,瞅着他颀长的背影伴月光而萧索,听着珠帘脆声,心中不知涌上何种情绪,像是被梦魇困住那般再次恍惚,不由自主的上前抱住他的腰,脸颊贴上他的脊背,嗅着他身上淡雅的幽香,沙哑着开口道:“十数年后我便会老去,怀轩墨还曾说我体质阴寒不易有孕,难为良伴。但我就是这样不自量力,期望至少以后都伴你左右,不再分离。”她渐渐声若蚊呓,两颊滚烫。
“简直荒谬。”程清璿忽然冷声,抬手便将她交叠在腰间的手指撇开。
若芸骇然失色,呆呆的看着他绕屏风而去,手还维持着拥抱的姿势。
ps:这两位正人君子太含蓄了,千雪没出息的用了春药梗,别打(咳
第二百四十四章 芙蓉帐暖
然而他并未走远,相反却寻了个小巧的瓷瓶回来,拉过她划伤的手,二话不说解开缠绕的伤布,将瓷瓶中微凉晶透的膏体和着指尖的热力推过她已收拢的伤口。
若芸木然呆立,感到伤口在灼烧般疼痛过后迅速的愈合结痂,他掌心的热力也同样灼人,轻轻捉着她的手腕滚烫无比,她瞅着他焦躁不安的侧脸,发现他两鬓发际竟有细密的汗珠渗出,不禁吞了吞口水,小声的道:“荒谬?”
程清璿收了瓷瓶,极为不悦的抬眸看她,低哑的道:“怀轩墨说你这般,你就信了?”
“不然?”若芸看着他如水的眼眸似有薄怒,想也不想便反问出口,随即又有点后悔,讪讪的低下头去。
“所以这便是你不情愿的理由?”程清璿扬眉,更为急迫的问道。
若云听着他的问话,觉得这简直咄咄逼人,不禁瞪眼反唇道:“我哪有不情愿?!我不过是……不过是……”
不过生怕一夕欢愉后难逃衰老病死,因羁绊不足而终究疏离,大难当前恐不得相守,明明知道这是自己无端猜想,但心系他身又这般执念,念之切而惧之近,这等心思叫她如何能开口直说?
她借着灯盏的微光与月夜的霜白,看着他清隽和美的冠玉之颜,再次觉得自己说错了话,犹豫再三还是挪开目光、看向他身后半明半暗的雀栖花枝屏。
程清璿看着她欲言又止似有难言之隐,当即重重的叹息,在她诧异的眼神中俯下身,凑近她耳畔轻声道:“你信怀轩墨,不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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