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便是荣锦桓的算盘?”
“是,但不全是。定州刺史与苏大人有往来,再怎么被胁迫,有苦衷,荣锦桓也容不得他,正好借我们的手除了呗。”百泽说着,笑中带苦,“这么一来双方互有折损,他又能收了荣逸轩的兵力,灭谁都可以了。荣锦桓可不是什么好角色。他想要的东西,再难再有阻力也会一点点弄到手,不然。他堂堂一国之君会对定州听之任之?定州的安分守己,可是骗过了程清肃的。”
若芸听着他的叹息,只觉得耳畔风声越来越响,脑中的血脉都汇成了一个点,张口数次才勉为其难的道:“百泽,荣王爷的兵力,是……是我……”
“哼,知道啊。”百泽却满不在乎的撇了撇嘴,朝她一笑。随后转身趴在白玉栏上,安慰道。“天颐眼下也只有狐狸能当得了皇帝,否则换谁都是能轻易毁地脉、改山川、伤人命的。冠冕堂皇的话不说,扶苏居于同一处陆上,为了自保也要容的他在。你借了荣逸轩的兵也不过是清璿默许,他了解你,也肯定不会怪你的啦。”
“但是,但是现在皇上要对付你们啊!”若芸急的想哭,“世上哪有什么两全之事,我虽每一步都问心无愧,但不代表每一步都对。若此番谁因此有不测,我不会原谅我自己!”
“问心无愧不是挺好。”百泽看着林中来回忙碌的一个个黑点,声音渐渐飘远起来,“你其实挺像你爹,有责任于肩上,而不轻易退缩。我起初以为,清璿不过喜欢你这天颐人有别于扶苏的特别,如此想来,大约是你自告奋勇封了记忆,让纷争暂熄的那股勇气吧,他为尊主这么多年,可不会只因乍见之欢而对谁上心。”
若芸给他完全说懵了,呆呆立着,完全不知该如何接口,眼前一幕幕浮现的是程清璿的兀自从容,他情绪从不显山露水,皆隐于他乍看温暖的笑容下,但她被金针封脑的那时,她却能在他眼中看到别样的光彩。
“不过你想知道,自己去问他,我也就是说说。”百泽清了清嗓子,这回郑重的看她道,“荣锦桓绝不会饶过谁,踌躇满志、江山在握,也一定对你志在必得。你不会武功,又处于帮谁都会后悔的位置上,太容易成为靶子,也太容易被当成要挟的筹码。”
若芸听他这么说,不禁黯然垂首,沉默不语。
百泽看她神伤,倒有些心软,伸手到她面前晃了晃道:“丫头,你要知道,扶苏其实并不是个好去处,那里的人多半安于现实、无所追求,还有一堆找麻烦的老头子,身处其中越久越难适应,何况要抛弃天颐的一切?那姓荣的小丫头也知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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