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的药庐人来人往、药香弥漫,多处起炉煎药、繁忙不休,此时山庄撤了大半的人手,药庐也空无一人,路过药房更是见架上空荡,柜门上的标注也撕去了不少,里头的珍贵草药想必大部分都搬至安全处,要么便是给怀轩墨带去急救程清肃了。
若芸走着看着,渐有失望笼上心头,来到侧院不起眼的屋前,扫视一圈眼神顿亮,欣喜的发现架子上堆叠的书卷仍是满满当当,似乎一本不少,见无人把守又未有禁止入内的字样,忙到了书架前翻阅。
与百泽的相谈之中,他唯一答的含糊的便是施在她身上的药术,他虽不善于,却点破程清璿与怀轩墨联手所致,一定是十分重要的一部分,说不定能腐肌生肉、起死回生,只是他对此并不精通,所以听她的描述也猜不出来。
她也在怀王府曾问过怀轩墨那手腕上的黑色针痕到底是什么来历,他只兴趣索然的说这不过是经络用药一齐构成的药术,最后一道便是用针沾了珍贵又极易挥发的药油扎入皮下,黑色的一圈不过是血脉暂时的不适应而引起的淤痕,吸收后便不会再有。
她追问他是何术法,怀轩墨三缄其口,末了才说这是为了防止她莫名其妙的中毒所用,无奈当时柔嫣病着她也无心在问,可她却能明显的感到手脚不再彻骨冰冷,体内时不时有热力窜着,让她时有错觉自己是不是给脱胎换骨了。
本来她也是想当然,但这次程清雯的迷药下在她身上她能抵御自如,程清璿那般笃定的提起药术,让她越发怀疑抵御中毒只是一部分,所谓术法一定是一个整体,那掺了血的秘药会不会冷宫那时起便已经开始作用,不止护心脉,还有其余的目的?
如果真的能像百泽所说那样神奇,只怕代价不小,她若能在此找到记载原理的书籍、窥得一二,那或许她冒险行事能更有把握些。
此处筋脉药理的资料齐全,分门别类放了几个架子,她吃不准自己要找的是哪一种,只能一套抽出一本来看,起初书本的文字与天颐相同,她翻阅之下便能轻易的剔除,又见筋络穴位详解的配图画本,她也能轻松的放回,但翻到第三个书架她已大失所望,不仅配图寥寥无几,连文字也朝着她看不懂的形式转变。
她只能凭着大概猜测翻阅查找,耗了半日功夫也徒劳无获,最后披来的斗篷被搁在一边,上头堆满了陈旧泛黄的书籍,均是可疑又确定不了的卷本。
太阳一点点偏西,室内逐渐昏暗下来,若芸拭去额上越冒越多的汗珠,瞅着左手中黄如枯叶的书页上像鬼画符一样的字,又看了眼右手书上更为难懂的标注,只得硬着头皮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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