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的人这个时候又来毒杀她的几率很低。短时间内有两个贺兰氏的嫡系皇裔暴病,得益的人恐怕难堵悠悠众口。反过来说,如果对方连这层都不顾忌了,她早就暴毙宫中了。
左瑛转过头来看着绯羽道:“这些是你今天的食粮,我已经全部尝过了,至少到现在还没有中毒的迹象。你不能再吃其他任何人拿给你的食物了。御医给你开的药,我会亲自监督他们熬制。”
绯羽忽然将目光从左瑛的脸上挪向别处,眼圈越来越红,两行泪水很快顺着眼角流到了双鬓中。
“羽儿,是不是还很疼?”左瑛抓起绯羽露在被子外的手,感觉一下她的手掌有没有因为疼痛而冰凉。
“不,不……不疼……”绯羽连忙努力地着头,泪水却更止不住了,哽咽住的嗓子好一会儿才继续说上话道:“公主将绯羽从市井街头接到宫中,本来就恩同再造;如今还救了绯羽一命,又对绯羽关怀备至……绯羽……”
左瑛恍然明白,她这是因为深受感动才流下激动的泪水。
“你怎么那么容易感动呢?这样只会被别人利用。”左瑛双眉微皱,嘴角露出的浅笑却带着一丝少有的温柔——尽管是转瞬即逝的,“我一旦离开这里,就没有人可以保护你了。我走了以后,你即便很不舒服,也要打起精神来,不能露出让他们有机可乘的样子,知道吗?”
“公主……您要去哪里……”绯羽的追问冲口而出了才猛然意识到自己的失礼,但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支配着她,又让这在她心里隐隐觉得理所当然。她刚才被左瑛抓住的手也不自觉地反过来紧紧地握住左瑛柔软的小手。
“我要去下一个赌注。”左瑛的双眼露出故作神秘的笑意,“如果我赌赢了,明天天亮之前就会回来。”
这几天下来,绯羽已经适应了左瑛这种举重若轻的态度,知道她即便是一句看似轻松的玩笑话背后都有可能是一件举足轻重的决策。更何况今时今日的王宫朝廷之中,本来就已经没有了容公主游戏玩笑的余地了,就连她自己都不曾称之为“下赌注”的行动,都有可能是一场押上性命的豪赌,更何况被她亲口定义为“下赌注”的事情呢?这背后的凶险,绯羽根本不敢去描绘想象。
绯羽握住左瑛的手抓得更紧了,“如果……如果……”下面的话她不忍说出口。
“如果我赌输了,”左瑛顽皮地笑了笑,“你可能就再也见不到我了。但是我一定是到了其他别的更好的地方去了,说不定你会每年收到我的明信片。”
绯羽没有心思去考究什么叫做“明信片”,她用哀求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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