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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左瑛的记忆中,绯羽从来不会跟贺兰瑛争辩什么,更不会为自己争取什么,甚至几乎没有在贺兰瑛面前表达过不同意见,这一次显然是为了救其他人而突破了自己的性格。
“羽儿,除恶务尽不光是因为他们背叛了朕,还是为了避免再次被出卖。也好让其他蠢蠢欲动的人看看背叛朕的后果。”
自称“朕”还真是让左瑛感到有点滑稽,但是自称“我”吧?她没打算在这些小事上惊世骇俗,“还有,不要轻易说‘迫于形势’、‘为了生存’,他们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他们选择这么做。要说‘迫于形势’、‘为了生存’,你不是也跟他们处在同样的环境中吗?”
绯羽缄口不语,她温柔如水的双眸因为此刻泛起点点忧伤而显得更加唯美了。
“羽儿,为朕唱首歌吧,尽管朕并没有做噩梦。”左瑛向来不苛求每个人都能百分百认同她,就算是再亲近的人也都如此。除了想转移绯羽的注意力以外,她还真的惦记着她甜美的歌声了,那是她听过的最动听的歌声。
“是,陛下。”
绯羽挺直了纤细修长的腰肢,轻启朱唇,唱道:“飞来双白鹄,乃从西北来。十十将五五,罗列行不齐。忽然卒被病,不能飞相随。五里一反顾,六里一徘徊。‘吾欲衔汝去,口噤不能开;吾欲负汝去,羽毛日摧颓。’乐哉新相知,忧来生别离。今日乐相乐,延年万岁期……”
左瑛又一次陶醉在绯羽的歌声里。
细细咀嚼下来,歌词也很让人玩味。她知道这是一首乐府古曲,名为《飞鹄行》,描绘的是迁徙中的鹄鸟因为爱人生病自己无能为力,而不得不与爱人生生别离的凄凉感人故事。
后世有人认为这是借鹄鸟的悲剧来比喻世间贫苦、生活无奈,也有人认为这是对人生无常的感慨。但是,左瑛知道,绯羽之所以喜欢这首歌,一定纯粹是因为被歌中的这对鹄鸟的情深意重所感染,为它们的悲剧唏嘘。
左瑛那颗在枪林弹雨和尔虞我诈中养成的理性得甚至有点冷酷的心,好像真的会在不经意之间冷不丁被绯羽的细腻和柔软所牵动。但是这种感情对于左瑛来说是多余甚至危险的,她有意无意地抗拒着它。
“羽儿,你的歌声总是透着隐隐的忧伤。”左瑛的神情语调像是在品味葡萄酒,“你在思念亲人?或者想念故乡?”
“回陛下,绯羽没有亲人。也不记得故乡在哪里……”绯羽立刻低下头,惶恐道,“绯羽该死,陛下登基大喜,绯羽不该唱这样的歌破坏陛下雅兴。”
“你没有错。”左瑛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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