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大惊失色,身后的众人也不停磕头。
“那是朕搞错了?”左瑛没打算轻饶的样子。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彤管磕头再三,“奴婢跟有梅相处多年,知道她是个安分守纪、心地纯良的人;而且她家中父祖世代为官,虽然只是小官小吏,但是也听她时常将圣恩念挂嘴边,她决不会犯下此滔天大罪,请陛下明察!”
左瑛作思考状,“世代为官?她家里还有什么人?也许能证明她的清白?”
“回陛下,奴婢曾听有梅提起过,她父亲英年早逝,虽然当时在七品县丞任内,但是清廉贫苦。为了赡养家中老母,有梅入宫为婢,她的兄长尉迟南则为天牢充任狱卒。”宫女彤管禀告道。
“好,那就派你带他哥哥来这里问话。其余人全部关押起来,等这件事查清楚了再处理。”
左瑛说这话的时候,贺兰楚已经在御书房门外等候。跟他一起的还有司天监徐灵光。听说陛下正在关门自行审理所谓“行刺案”的时候,徐灵光不由一笑,凑近贺兰楚身后低声道:“若真有行刺大案,难道不应交由廷尉审理查处?如此闭门自行审理,有如儿戏,陛下看来果然是童心未泯。”
不多会儿,内侍通传道陛下召见,两人迈步走入殿内,跪在玉阶下山呼万岁。
做了皇帝排场果然是不一样,尽管并不是发自内心,可也的确能讨人心情舒畅。左瑛微微一笑,“平身。两位爱卿有什么事?”
“启禀陛下,”贺兰楚起身道:“臣欲为陛下挑选良师数人充任太傅,以助陛下精进学业、早日亲政。臣广询众议,众口皆称博士刘元表、长史慕容填等人德高学厚,可为帝师。臣已将其列述于此奏折之内,请陛下过目。”他的语气一如既往像在宣告铁律一样没有任何商量余地。
一个内侍上前从贺兰楚手中接过奏折,送到左瑛案上。
还要上课?左瑛没想到自己告别学校将近十年之后还有要重返书桌的一天。
选师傅,这可不是国事,左瑛必须自己说了算,否则不用说,上来的都定是他贺兰楚的人。她不置可否,不缓不急道:“朕先看看,有了主意再让爱卿去办。”她不留余地给贺兰楚强调,将目光转向徐灵光,“徐灵光,你有什么事?”
徐灵光一顿,上前拱手道:“启禀陛下,臣以为郊天祭祀之事不可久延,三日后便是良辰吉日,臣请陛下降旨,吩咐筹备前往圜丘祭天事宜。”
“请陛下降旨。”贺兰楚也拱手道。
郊天祭祀、为天下祈福本来就是每个新登基的皇帝第一件要做的大事,左瑛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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