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阳城中贼兵的一半精锐,俘获了两员将领,可谓打了一场结结实实的胜仗。
本来已经打了胜仗,又加正好得到另外两路人马也已经到达,呈夹攻之势的消息,第二天晚上的庆功宴,众人怀着胜利在望的乐观心情,都特别尽兴。就连贺兰楚也破例喝了不少的酒。
酒过数巡,左瑛起身更衣。返回营帐的路上,看见贺兰楚高大的背影正在暮色中独自徘徊。
左瑛走过去道:“爱卿,为何独自在此?”
贺兰楚转过身来,躬身请安道:“陛下。臣不胜酒力,故而避席稍事休整。”
左瑛印象中贺兰楚的酒量绝对远不至于多喝几杯就不胜酒力,但是像今天在军中喝得那么多,已经实属罕见。
“爱卿今日喝得尽兴,定是因为预料我军胜利在望?”左瑛笑道。
可是在她心里,胜利既是一件好事,也未必是一件好事。事情本身也许不坏,但是一旦平叛结束,就意味着她要回到那个已经力量对比失衡而自己所培养的势力又尚未壮大的朝廷,要去面对在贺兰楚的绝对优势下求存的局面了。
如果这么想的话,贺兰楚的确应该高兴。然而,他最近在左瑛面前表现出来的看不出一丝虚伪的谦恭、诚恳,又让左瑛不由感到困惑。
“有之。”贺兰楚低头看着左瑛道:“但是,并不是最重要的。”
“哦?”左瑛扬起眉毛,“那最重要的是什么?”
“最重要的是,”贺兰楚用深沉的声音道:“臣看见陛下决断英明、智虑高远,可为圣君。”
左瑛第一反应就是:又在装那个托孤之臣吗?但是转念一想,又深知他此刻根本没这必要,尤其是只有他们两人在场的时候。
远近的火把光勾勒着贺兰楚完美无瑕的脸庞,依旧深邃犀利的双眸此刻却像宝剑在鞘,没有刺人要害的锋芒,可以容人近观和品读了。
“全赖爱卿辅助。”左瑛浅笑道。
“陛下,臣有一事不明。”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左瑛总觉得贺兰楚今晚的言谈举止冷峻中透着一股淡淡的伤感。她从来没见过他带有除了鄙夷和愤怒之外的感情色彩。
“爱卿不妨直说。”左瑛道。
贺兰楚注视了左瑛片刻,才幽然道:“陛下深通军政要务,有雄韬大略……为何,藏而不露,一直隐忍至今?”
如果早知道她有这样的才干,是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