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冷着青语,青语也有意避着世女,情愿躲在静怡厢,一下夜恩主便赶他回养涵厢,可听籽露说,青语是回他们屋歇息。昨日世女受伤后,二人又走得近了,他心喜不已,但今夜青语这般模样,却又让他放心不下。
初临犹豫着开口,“青语,能同我说说么?”各有各私密,人行一世,总有些事不想、不好说与人知,他人不可强求对方说出,这道理他懂的,只是他怕青语压太多事在心里,憋出病来,方才不就险些失控了么?
且,若非憋得难受,今夜又为何主动与他闲谈,平日里,青语的话可比恩主多不了多少。
青语摇头,星眸在月色下更显黯然,“你不懂。”
“是……”初临观着青语的神色,“你是在担心世女么?”就见青语略带惊讶地看着他,后反问,“她跟你说了?”
她?初临眨眨眼,思忖青语指的应该是他家恩主大人,“恩主不是那种爱嚼人口舌的,要不我也不用上你这来问了。”看青语的模样,该是让他猜准了。说开了,这事倒也不难猜,青语的心落谁身上,能让他忧心至此的,那便只有那个谁了。
青语静默不语,初临便劝着,“一人计短二人长,连恩主她们那些女人都动不动就聚一块商量事儿……”絮絮叨叨说了一大通,青语终是松口了。
“破落前,我也勉强算得上世家公子,那年家母升迁,举家进京。家姐是嫡女,家里头难免宠得过些,性子上便有些骄纵,有时也分不出好歹来,路上遇一伙富家少女……”
清辉下,花楼里,总以一袭天青裳示人的倔强小倌将生平娓娓道来,伤心处悄声落泪,欢颜时无声抿笑,天边鱼肚翻白,故事堪堪说尽,人却未能从往事里走出。
生命里最为斑斓的色彩,全都在涂绘一个章歌白,这天下太大,太得无法将她与他安置在一块,以至于,他从不敢轻易回首曾经。
相思不可怕,催人断肠的,从来都是相思后的灰凉。
爱,是苦,是煎熬,是深入骨髓的痛,是听到“章”、“歌”、“白”这些字眼,便会疼到窒息,是看到折扇便心绞不已。
望断世间肠,唯愿尝得忘生汤,将你剔出我骨血,永生永世不爱人。
我爱你少一些,是否你便也能爱我少一些?将情意一点一点取回,还原彼此,想来,你当能解脱。
☆、56惊变1
静怡厢的房门刚打开;初临同小青便迎了上去,青语却是钉钉立在原地;初临光顾着宋墨,一时不察。待入了屋后;见面有疲色的宋墨询问;方知青语还未入屋。鬼使神差地朝章歌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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