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刘巩与舒斗才客气一番方落座,随后两名双生姐妹呈了两方托案上来,让舒斗才择选。
此为迎亲第二关,教儿。
舒斗才正正衣襟,敛颜站起,一一掀开两方托案上的红绸,待看清案上的物件,不由得惊愕起来。
其实不单她,旁看的那些也惊愕不已。
与之前的威吓关不同,教儿是男方向女方示意自家儿子温顺知礼,不是那等没教养的,也有告诫自家儿子的意思在里头——今日起,你不再是家中的娇娇儿,而是别人家的后院夫,得守礼,知节,懂进退。
教儿的物件由女方出,归类置于两方托案上,一边是置放戒尺、软藤、软鞭此类物件,另一边则是旧袄、长裳、单衫这些衣物。
男方的长辈在其中挑选一件衣物披在新郎身上,再选打具在新郎背下打三下,算是教儿礼成。
看着虽简单,这里头的道道可不小,挑选哪些物件,打轻还是打重,都是有讲究的。
轻了,女方不单会觉得男方溺爱儿子,还会觉得男方看轻了他们一家;重了,又会让女方觉得这家子好拿捏,或是以为男方族亲并不看重新郎,还未迎进门,便已在心里将新郎看轻,少了几分敬意。
也不知何时何人起的头,想了个折中的办法,软藤加长裳,不轻不重打三下,双方和乐融融。当然,只用于门当户对结成的婚事。
可宋墨让人呈上的,却都不是这几样。
大红镶金的布条,红绞黑的布条,红底绿边的布条;另一方托案则是全一色的团锦碎花大氅。
女方的意思籍由此表示得直接彻底。
不单宋墨,刘巩她们也不愿在此花费过多的时间,双生姐妹扬笑出言,让舒斗才挑选。
红黑相间的布条落在大氅上,一下比一下轻,“嫁叟随叟,嫁乞随乞”的喝声一声比一声重。
打三打,儿归他人家。
“去跟你的妹妹道个别。”
内室里,舒文由弥修扶着坐在床边上,与蒙着盖头的初临说了会话后,凝瞩不转地盯着宋墨好半晌,冲她说:“胆敢欺负我哥哥,我不饶你。”
这是她们俩姑嫂生平第一次会面,再次相会,已是数载之后。
初临几乎是一步三回头地走出舒文的寝室,临跨出门时,宋墨伏低身子,“我比她俊。”
初临呆然,而后哭笑不得。
转回前厅时,轮到宋墨再次窘然,垂下眼眸,慢腾腾在一片起哄声中掀起盖头的一角。她以过来人的身份发誓,平民百姓的迎亲礼,真与皇室来得不同。起码没人敢让亲王当众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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