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镇安王之手,带走浩轩,限制连江。
“用不用,二伯陪你喝几杯?”士尹子摇着扇子走到大树下。
清儿独酌石桌旁,见二伯,起身行礼,黯然一笑,将酒坛推给他。
士尹子却从怀中取出一把酒壶,两只酒杯,甚至还有一碟香豆,呵呵笑道:“这可是老夫藏了五十多年的枸杞人参酒,可不是用来浇愁的。”在品酒上,世间还无人能及士尹子,他年轻时走南闯北,只为寻遍人间美酒,却不曾想不但交了至深好友,更赢得美人儿归。
清儿接过酒杯,轻抿一口,微微闭上眼睛,舌尖感触着琼浆的滑润,香而不厌,纯而不清,甜而不腻,辣而不辛,药味酒味各半,相互交融,从舌尖到咽喉,再到脾胃,暖香淡烧,的确是好酒。回味些许方缓缓睁眼,道:“终于,安静了。”
士尹子为自己斟一杯酒,问:“如此对他们,真的忍心么?”
苦笑答:“不忍心又如何,终究是不能如愿的。”
士尹子慢慢咂下一口酒,道:“只怕,树欲静而风不止。”
正巧,一阵清风拂来,树叶在头顶沙沙作响。清儿抬头,捕捉着繁叶间隙中若隐若现的月影,道:“叶摇而干挺,宁连根拔起,绝不折骨乞怜。”
士尹子不置可否的一笑,问:“你知道这棵树,活了多少年了么?”
“百年参天,荫蔽众邻。”清儿语气中,满是钦佩。
“百年风雨,残枝尤傲,”士尹子站起身,走到大树跟前,伸手抚摸着苍劲的枝干,道:“若不是幼苗时的随风弯腰,恐怕早已深埋于烟雨之中,哪得参天?”
“二伯……”
士尹子摆手阻止清儿,继续道:“傲骨确是可敬,然胸怀百年佑人之志者,皆忍辱负重,直到他确信自己能够傲然挺身立于天地,无惧风狂雨骤!”
清儿低头,虔诚聆听大树的倾声。
虽说总被人在暗中盯着,有连江,也有镇安王的亲信,但村子终归在表面上恢复了平静,只是,果真如智者所料,树欲静而风不止。
急促的敲门声震醒了尚在晨雾中的村子,清儿从浅梦中惊起,忙披衣开门,却在朦胧中,看见了伊静修苍老的倦容。
“伊伯父……”心中猛然惊锤,伊静修的出现,是清儿始料不及的,毕竟他年过六旬,身老体弱,若不是惊天大事,他绝不会冒险出行。
“清儿啊,你怎么这么糊涂呢?”伊静修责备道:“你怎能私自出宫、隐于民间?”
清儿不知该如何解释,只好道:“伊伯父,我出宫是与正轩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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