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去无返。
一一他们去了哪里?
——自己犯的,还算是“监守自盗官饷”的大罪,但像谭婆、陈昌等只是犯了偷窃小罪,怎么也这样消失了影踪。
一为什么会没有人追究?
——张义宏正在遭遇些什么?
唐肯用拳头在铁门上轻轻的擂着,发出冬冬的震响,却捶不破他心里的疑团。
他一下一下地捶着,在幽森的牢狱里,像隐伏着一头不屈的兽,沉重地呼息。
拳头隐隐震痛了他的手心,幽暗里,他仿佛看见自己和镖局的兄弟们,在北旱砂坝的一役。
他的拳头猛挥,把一个扑向黄二小姐的淫贼,打得鲜血自鼻孔里标溅出来,翻身倒飞出一丈之外。
他的拳头猛烈地挥击着,脚步像怒虎般的疾跨着,敌人一个一个地俯蜷仆倒或仰跌出去,蒙面的敌人越涌越多,刀闪剑晃,他始终不退,和蓝老大、吴胜、张义宏等一干兄弟,拼死守护着黄大人的后裔以及税赋银饷,不退一步。
他清楚地记得镖局局主高风亮提着十一环大刀,刀挥处,血飞溅,贼人掩面跄琅而退,只是——
只是来的贼人是那么多!
随后来的一批蒙面人,武功又那么深不可测!
兄弟们流着血。淌着汗,已经越战越疲,镖局里自小生死与共的兄弟,一个个在敌人的刀光中倒下去……
想到这里,唐肯的拳头越击越响,仿佛这样可以多杀几个眼前的强敌……忽觉手上一阵剧痛,唐肯住了手,只见拳头皮层已击破,铁门上也凹陷了一处,染了斑斑鲜血。
唐肯住了手,然而敲击声并没有停止。
牢房里的人,藉着张义宏被押走的余忿,和着唐肯的击门声,一下一下的,哄哄地响着。
这响声惊动了狱卒,纠众而入,在牢廊上用木棍挥击,发出彭彭的沉响:
“干什么!想干什么?”
“要造反呀?嗯!”
“再敲,再敲就先剁了你的手!”
牢狱重新又静了下来。
这时,隆牢头颟预下石阶的咳嗽音,场面都静了下来。
“是怎么一回事?!”隆牢头在狱里外号“隆阎王”,他愤怒地惩诫犯人的时候,曾把犯人的五趾剁掉,要每一个犯人列队经过看他切割脚趾的过程,以示儆尤。
“他们…在作乱!”
“是谁先搞起的!”
“好像是……寅六字房的先敲响铁门的。”
“晤……寅六字姓唐的跟刚才拖走的是同案;扯他出来!”
“砰!”紧随着铁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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