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人刚才分明是从河里拔出来的。
冷血失声道:“‘中间人,!”
李玄衣答不出话来,他已被蓑衣人一刀格杀。‘老不死”的气派镇住。
“中间人”并没有自河中一拔身而出就施暗袭,因为那只是对二流高手才用得着的突袭。
他拔出来之际不是没想到这么做,但他看见蓑衣人毫不紊乱的步伐及听到他那节拍怡然的歌便打消了这念头。
——不是一击就可以取这人的性命!
他到了桥上,并不抢攻,只张弓搭箭,对准那人。
在桥上,这样的近距离之下,对方根本不能避,也无法闪躲。
可是蓑衣人依然唱着歌,依然走来。
歌是刚才的歌。
走来还是刚才的步伐。
“中间人”没有把握射出这一箭,他退了半步。
蓑衣人仍然向前走来。
歌声在雪色中依然有悲凉的豪壮。
“中间人”仍是找不到机会下手,又退了一步。
蓑衣人手搭腰间的刀,歌声犹未唱完。
“中间人”忽丢下了弓、弃了箭,长叹道:“我败了。”“通”地跃下河里,河里一道白条涌起,霎间远去,只剩下冰花上几片涟漪。蓑衣人站在桥中心,风里还轻轻飘扬着他的歌。忽然一阵悠扬的笛声,伴着他的歌而起。
蓑衣人悲凉的歌声,竟似略有些微的震动,就像歌声里夹杂了些河面上冰花碰击的轻响。
第五章 蓑衣人的歌犹未唱完
吹笛的人是个清秀、干净、白衣翩翩。玉树临风的少年人。
他横笛吹奏,踏雪而来,竟似一苇渡江,飘然而行。
行到桥头,停了一停,拔了一根修竹,连着青青竹叶,继续前行,然而笛声未止休过。
蓑衣人的歌声亦未停歇。
修竹大概有八九尺长,少年到了蓑衣人身前十三尺之遥,停下,笛离唇,说了一句。
“是你!”似乎震了一震。
蓑衣人道:“是我。”
少年人又吹起笛来,忽然换了首令人听了潜然泪落的曲子。
他在笛上的造诣,恐怕已登峰造极,才吹了几句,连冷血听了都要溅热泪,李玄衣听了也心伤。
不过李玄衣竭力警省自己,同时也提醒冷血:“他是‘青梅竹’。”可是笛声隔了十七八丈断断传来,曲子一点也不壮烈,但李玄衣竟发现冷血听不到他说什么,才知道自己的语音全被笛音掩盖。
蓑衣人仍在唱着歌。
歌仍是歌,不过已不是刚才那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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