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耳乡是离倒灶子岗不远的一处大镇,位居要塞,地方富庶,倒是农田耕作,商贾买卖的要津。
文张等人选在燕南与猫耳镇之间的倒灶子岗下手,因该地虽在官道,但常人多抄小径,官道上反人迹鲜至,若无情熟悉这处一带地势环境,定当会阻止郗舜才选官道上走。
文张见摆脱不掉无情,便极力驰往市镇。
——人一多,无情便不敢胡乱施放暗器!
——只要无情投鼠忌器,自己便有活命之机!
文张做梦也料不到自己完全弄错了!
如果他现在掉过头去追杀无情,只要在三招之间,便定可取下无情的人头!
可惜他不知道。
因此他只顾逃命。
如果他知道只要自己一回头就可以把无情一拳打死,恐怕他得要后悔上一辈子。
第九十六章 背后育人
这一来,变成无情以双手控辔,文张以双腿夹马,往猫耳镇的市场驰去。
无情愈追近市肆,愈感不安。此时文张已是被逼急了,为了活命,他什么事都干得出来,而自己又无制他之力,旁杂人俞多,愈易殃及无辜。
文张见猫耳乡近,愈发抖擞精神,待驰近市场,又犹疑起来,因为自己混身染血,又挟持了个幼童,别人必定生疑。如果过来拦阻,自己倒是不怕,怕的是无情逼近,自己就难逃毒手了!
他心中一急,果见途人对他指指点点,诧目以视;文张因受伤奇重,上身东幌西摆,竭力在马上维持平衡,这一来,更加怵目。
这只是市场外缘,已引起注意,而市肆间人群扰攘,见此情景,岂不惊愕更甚!文张惶急之下,默运玄功,右手仍挟着铜剑置于身后,以作护身符。
这时,文张的坐骑正掠驰过一家彩绸布店,因店子西斜,生怕阳光大热,便在外棚撑出了半幕帆布,来遮挡烈阳直射。
棚子外只摆了几正不怎么值钱的粗布,比较好的布料都摆在店里,这时候也无人在棚外看管。
文张在急掠过之际,左手忍痛递出,五指一合,已抓住布篷,“嗤”地撕下一大片,这一来,布棚已支撑不住,轰然而倒,但文张已把一丈来宽的灰布扯在手里,在脸上一抹,再甩手一张,披裹在他和铜剑身上。
这样,虽披着奇形怪状的斗篷大白天里赶路,极不相衬,但毕竟只是使人诧异,还不似原先披血挟童而驰的令人骇目。
不过,文张那匆匆一抹,并没有完全抹去脸上的鲜血,反而使他受伤的左目更感到阵阵刺痛,鲜血更不断的渗淌出来。
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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