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板站了好一会儿,才平顺呼吸,推开门。
还有,最后一件事要确认。
。
诗诗储藏酒的屋外的平台。
“咦,这不是阿墨吗?还没入夜,你就到这儿来啦。”
尹千觞翻身坐起,晃了晃竹筒,“真是好酒,可得谢谢阿墨才是。”
墨北微走上台阶,望着胡子拉碴的青年在阳光下的侧影,难以形容的酸涩从心中浮出来。
倘若那时候,她不是寒气走脉,倘若那时她和广陌并肩对敌,他是否就不会变成今日这般?
“广陌”二字在喉中翻滚几次,怎样也说不出口。
“……尹公子。”
尹千觞一挑眉,“阿墨特也见外啦,公子什么的我可当不起。我早听说阿轩有个朋友不得了,是侠义榜上排的上名次的侠士,今日一见,倒是出人意料的很。”
青年仰头喝下一口酒,几滴酒顺着脖子流下来,他顺手一擦,舔了舔手指,唇边勾出一抹戏谑的笑。
“听闻‘墨’成名也有十多年啦,我瞧着你也就十来岁,别是才会走路就出来闯荡了吧。”
墨北微缓步走到尹千觞旁边,本已停下,忽而退后一大步,留下三步左右的距离,竟也不挑剔地上灰尘,学着尹千觞的动作在墙边坐了下来,取出青碧的竹筒——比尹千觞手中的小上几分,却也隐隐散发出酒气,显然也是盛酒之器。
她刚刚旋开盖子,旁边就传来一声喝彩。
“竹叶青!果真好酒!阿轩到底是偏疼妹子哪!”
墨北微向着尹千觞举了举竹筒,低头抿了一口酒。
“……尹公子似是颇为恣意而行,平日也不是定居一处的人吧。”
尹千觞双眼一亮,“哎哟,阿墨倒是知我,果然,酒中自有良友啊!当浮一大白!”
这样近的距离,对方身上的酒气愈发清晰。
墨北微握着竹筒,恍惚间想起几年前的梦里,风广陌说,阿墨,若非祭祀,不得用酒,你身为巫真,带头破戒,很是不好。
现在,尹千觞说,酒中自有良友,当浮一大白。
“恕我冒昧了。尹公子,你……喜欢现在的生活吗?”
尹千觞眸中闪过一缕流光,抬头时已是带着酒意的笑。
“人生苦短,及时行乐,逍遥自在,有何不好?”他举起手中的竹筒,作势敬酒,“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少年模样的风广陌站在白帝城边,对着银装素裹的景色出神。
原来漫天飞雪是这般景色……
墨北微眼前闪过这一幕,耳边传来尹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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