狸:“谢过王爷。不过敢问王爷,您今天来大理寺,当真只是为了告区区张阿牛?”
傅临意摸了摸鼻子,深知瞒不过他,直言道:“其实是受人之托,老十四不放心你,特意嘱咐我打听着这件案子。刚好遇上张阿牛,我就干脆上堂打听清楚,岂不是好?”
贺敏之怔了怔:“檀轻尘?”
“是啊,老十四跟你投缘得很,这么些年,我从未见过他这般花心思对一个人。”
说话间暖轿已经过来,两人上轿,傅临意吩咐先送贺敏之回明镜胡同的宅子。
外面风雨渐大,轿内却温暖舒适。
贺敏之这一个月来全心思扑在南疆大案上,今日又整整审了一天,粒米未进,精疲力竭之下,倦意上涌,双眼微饧,支不住脑袋,一下下轻磕在轿壁。
傅临意感到好笑,却不由自主的伸手出去垫着他的脑袋,想了想,干脆揽过肩半搂着让他睡得舒服些。
这样迷迷糊糊的贺敏之,有些脆弱,有些稚气,让人只想去疼惜去呵护,不忍加诸一丝一毫的伤害。
次日两名监察御史均上了折子,其一赞贺敏之少而敏直,细察秋毫,谋定后动,杀伐决断,法礼兼顾,刚柔并重,实是治国良才。
另一却言贺敏之虽果决明断,定了南疆大案,手段却颇嫌残酷诡诈,失了宽和仁厚的风范。
文帝问于方喻正,礼部尚书只说了九个字:天下刑官,无出其右者。
三个月后,文帝下旨,擢升贺敏之为大理寺从四品右丞。
品级虽不高,升迁速度却是难得的快,更兼文帝嘉许,一时贺敏之成了炙手可热的人物。
来访官吏川流不息,贺敏之大是厌烦,每日依旧勤勤恳恳到大理寺阅理卷宗、复核查勘,陪审现案。
回家即闭门谢客,唯一有所往来的却是十一王爷傅临意。
至于那些金叶子和银票,淑华夫人和魏府自然不会再问他要回,更不敢主动提及,贺敏之也就却之不恭,假装从未见过,尽数悄悄藏在了家里。
同科状元龚临尚在礼部任六品主事,年轻气盛,想着自己出身名门,贺敏之不过是个无父无母的寒家子弟,一次同僚聚会大醉之下忍不住讥笑道:“贺大人贪财傲慢,十一王爷好色惫懒,原本就该格外投缘。”
官场上的话自然传得比风都快,贺敏之听了这话,一笑置之,笔下朱圈划得一丝不颤,圆润顺畅。
文帝听说了此事,一次趁他进宫时问及,贺敏之却若无其事,只笑道:“我不在乎这些。”
文帝见他喜怒自抑得极深,念及他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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