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咱们谁也没输,大哥只是缺一个好儿子,少阳倒是帮我不少忙。”
文帝咳着,血顺着下巴流到衣襟,檀轻尘为他抹去,又端来药,一勺勺喂他,声音低沉:“大哥封少阳为寿王,是想图个好彩头?”
文帝道:“你宽仁之名传遍天下,既要做谦谦君子,那便饶他一命罢。”
笑得有些发苦,却也透彻:“凡事都是双刃,你韬光养晦兵不血刃,我虽挑不着理由杀你,任你高位重权,你却也不能肆意出手谋夺皇位。”
闭目道:“好好当你的摄政王罢,否则,乱臣贼子,举国讨之。”
檀轻尘笑了。
那么漫长的寂寞漂泊,那么漫长的不平愤恨,那么漫长的等待煎熬,那么漫长的隐忍策划……换来区区一个摄政王,檀轻尘怎么会罢手?
文帝明昭天下,檀轻尘可以掌控大权,可以摄管朝政,却只能光明正大的被钉在摄政王这个身份上——端的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好思量,檀轻尘以民心夺权,文帝亦以天下悠悠众口限其权。
可惜,他却低估了檀轻尘不惜搅乱世间颠覆江山的狠和绝,低估了檀轻尘隐藏在优雅圆融里上绝浮云下匡地纪的博大野心。
檀轻尘却只是宽容的笑道:“臣弟遵旨,皇兄还有什么吩咐?”
文帝推开药碗,低声道:“少阳给你们下药,是想最后一搏,让你和淑华夫人犯下淫乱宫闱的大罪,却不想他把敏之也牵涉了进来……也难怪,他是为他母亲恨上了敏之……”
檀轻尘笑得颇堪玩味:“我不会怪他,他想借着这个机会,一是除掉我,二来让淑华夫人蒙污,算韬也就不能继承大统,万幸未铸成大错。”
文帝眼神有些散乱,却是全然的心疼:“敏之……十四弟,你是不是喜欢他?”
急道:“你不可以……他,他是……”
檀轻尘淡淡打断道:“他是五皇姐的孩子,也是慕容氏的余孽。”
搁下药碗,笑了笑:“该叫我十四舅父。”
文帝惊怒之极:“你……你明知道,你还如此对他?”
檀轻尘轻叹道:“我拜少阳贤侄所赐,中了春药,不这样对他,难道这样对皇兄的妃子?”
文帝挣扎着抬起手,却把药碗打翻,呯的一声摔碎在地上,颤声道:“你……作孽!无耻!”
檀轻尘丝毫不恼,凝视着他,缓缓道:“婷婷绿盖可怜人,分花处怎销魂,皇兄忘记了?皇兄不知天上有佛神,臣弟却知皇兄心中自有一点赤砂痕。”
文帝活像被人一鞭子抽在了脸上,身子像墙上脱了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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