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罢。”
贺敏之整装完出门,却发现檀轻尘正立在轿子前侯着,忙道:“不劳摄政王。”
檀轻尘走上前,帮他理了理衣领,小心的往下压了压,不让领口靠着颈子上的瘀青,道:“你脸色不太好,坐我的轿子过去。”
贺敏之不敢太过推拒,掀开轿帘,却怔了怔。
摄政王的轿子极是宽大奢华不说,只见一个矮几上放着一碗碧粳米的粥,一碟凉拌莴笋,一碟拌豆腐。
贺敏之到大理寺时,杨陆已站在殿外等着。
见到他忙大步走近迎接,笑道:“贺少卿总算来了!”
携了他的手,喜形于色,当日贺敏之被降职,杨陆连上三道折子为他说情,均被文帝驳回,这次他被擢升为少卿,杨陆比谁都欢喜。
却一眼瞥见他后脑处包扎着白纱,又看到他脖颈上的伤痕,又惊又怒,道:“这些伤是怎么回事?谁如此大胆?”
贺敏之素来与他交好,听他关心,也自感动,笑道:“没什么,不小心碰伤了。”
见杨陆一脸不信,岔开话题道:“摄政王命我去寿王府看看,把死因查个明白,就怕寿王是因为被贬,被小人害了,那咱们可有得头痛了。”
说着叫了陈仵作,急急奔赴寿王府。
杨陆赶不及再问,心中却颇为怜惜,贺敏之年纪比自己小了好几岁,又是自幼失怙,除了个聂十三再无亲人,近日听闻聂十三重病,也不知他怎么熬下来。头颈处分明就是被人重手所伤,心中暗自决定要查出这人,严加惩治。
身边胡寺监笑道:“大人可是在琢磨贺少卿的伤痕?”
杨陆点头。
胡寺监笑得古怪:“卑职斗胆,劝大人还是算啦。”
这胡寺监专爱打探各式消息,从街头巷尾到宫廷各府,尽是他眼之所注耳之所竖,一提到别人不知的诸般趣闻秘事,尤其是欢场床头之事,登时口沫横飞浑身来劲,这毛病害他多年不得升迁,但兴趣所在,正是百折而不挠,屡挫而不改。
不待杨陆发问,自己便兴致勃勃的低声说道:“大人可知,先帝生前极是宠爱贺大人,驾崩那夜,贺大人却是在宫中与摄政王一起?”
装模作样低咳一声,续道:“贺大人手段高得很,这伤……也许是摄政王龙精虎猛……”
杨陆断喝道:“住口!你这般出言毁谤摄政王和我大理寺少卿,该当何罪?”
冷冷看他一眼,拂袖而去。
胡寺监轻轻刮自己两耳光,却悄声道:“啊呸,什么玩意儿!官儿做得越大,越是不爱听实话!就装吧,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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