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河抿唇闷笑。
西鸾放心了些,还是忍不住咬着草茎:“其实,我觉得你们最好有个孩子。那样,男人才会死心塌地地守在你的身边。”
溪河有些诧异,不过还是点头应允。这个美丽得不似人间的女子,总是这般淡淡的神情,让西鸾无端的心疼。她总觉得看着对方,就能够感觉到内心中某种感情在缓缓地浮出水面。三个月,她对溪河的喜欢却比对灵宝天尊的几千年怨念还来得深刻,这实在不寻常。可这本就是不寻常的地方,遇到了这么一位不平凡却比任何人都要平凡的女子,所有发生的情怀也就显得稀疏平常了吧。
她这么想着的时候,正巧站在了距离部落不远的土丘上。远远的,可以看到更远的地方灰尘滚滚,地面震动,这是马匹在奔驰。最前方的男子有着俊朗的面容,玄黑的铠甲在阳光下折射着光芒。他在笑,风驰电掣般地驰骋过万丈平地,飞似的冲到了部落的木栏之前。
溪河褪去了纯白地长襟衣裳,换上了艳色的华服,一动不动地仰头凝视着自己的君王。马儿甩着头,身后的灰尘还没有完全落地,男子跳了下来,抱着溪河,恨不得将她融入身子里面。
西鸾忍不住的微笑,为了他们表露出的真挚感情。
远远落后的随从们也跟了上来,众多马匹中拥簇着一辆豪华的四轮马车,从上面下来一位戴着孔雀羽冠的长袍女子。女子对着溪河盈盈下拜,郑重的磕了三个头。溪河看了一眼身边的夫君。那一眼中包含的内容太多太深刻,哪怕隔了这么远,西鸾都能够瞧见里面渐渐染上的浓烈绝望。
痛不可抑!
明明溪河很快就收敛了惊诧,明明每个人都在笑,明明跪着的女子感激而泣,可她还是恨不得代替溪河扯起君王的领口问:为什么?
她抬起头来,只看到几月来永远碧空如洗地天上飘来了几朵云,云层渐厚,如被侵了女子泪水的棉絮,成了灰,又染了乌色,‘哗’地下起了暴雨来。而溪河那镶嵌金边的衣襟被这黑灰一浇灌就成了最脏乱地锡,衣摆也浸泡在人们急切躲雨的脚步碎泥中,没了洁净纯白。
西鸾突地大哭了起来,没有缘由的,好像这样她就能够模糊溪河脸上那褪了色的笑意,还有她那一直孤寂的身影。
那雨下了很多日,土地湿润得一踩一个深坑,部落中的人执意要举行隆重的婚礼。
西鸾站在暗处,看着平日里与溪河一起欢笑的众人对着另外一名女子鞠躬致意,引着女子走入舞圈的最中心,由长老给她带上最美丽的花环。少女们围着她吟唱赞美的歌,男子们一声一声合着,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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