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得力干将,甚至连他的心腹属下、智囊长孙斯远都已投入夏氏姐弟门下。从敦煌秘密返回后,鼎剑候重新染上了药瘾,而这一次却无论如何戒除都无法成功——因为他的贴身侍从已被长孙斯远买通,将极乐丸暗自掺合在摄政王的日常饮食中。
在某一日摄政王药瘾发作、失去反抗力时,政变发动了。
禁城大门紧闭,宫闱之内只是短短半日变易了主——销声匿迹的明教同时发难、把持了内宫上下,将御林军和大内侍卫全数控制。而当夜留宿于景和殿的鼎剑候,从颐馨长公主房里出来后便成了一个活死人。
天明后,如往日一样列队上朝的那些文武百官,居然没有个人看得出、此刻坐在孩童皇帝身侧摄政的鼎剑候,已经成为新的傀儡。夏氏姐弟暗中已夺回了大权,然而顾忌着分布于天下的效忠于鼎剑候的军队,极力掩饰着政变的消息,而依旧让这个傀儡坐在原位、借他之手继续一步步铲除着反对势力。
听得长公主如此说,梅霓雅嘴角却露出一丝锋利的笑意,注视着木无反应的鼎剑候:“留着他终究是个祸患。何不早日解决?莫非妹妹衾枕承欢多年,舍不得了?”
“舍不得?呵呵……姐姐真是说笑了。”颐馨长公主掩嘴微笑起来,转头看着月圣女,眼色忽地沉静下来,“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忠于鼎剑候的人还没死绝呢,中原的军队十有六七效忠于他,万一激起哗变可是大大不妙。别的不说,敦煌城中手握十万大军的高连城、不就是出自鼎剑候门下?”
说起敦煌,梅霓雅手指不易觉察地握紧了,点头:“不错,高连城英明勇武,用兵不在其兄舒夜之下,的确是个心腹大患——父汗连年出击、都被他挡了回去。”
颐馨长公主微笑着喝了一杯酒:“高连城也罢了——多亏你父汗围攻敦煌,此刻西域吃紧,他就算知道了、也还不顾得帝都这边。”
梅霓雅诧异:“那你怕什么?”
“斯远死活都不肯让我杀了他……大约还念着旧情。”颐馨长公主放下酒杯,忽地笑了笑,若有所思,“我也不好和他撕破脸——毕竟用得着他的地方还多着。”
梅霓雅似乎有些不解,扬眉:“也真是奇怪,当日拜倒在妹妹石榴裙下、不惜叛了主公的是他;夺宫之变里献计献策、一举定江山的也是他——妹妹你还许了事成之后便下嫁,将大胤江山与他共享。他还有什么顾虑,要顾惜鼎剑候性命?”
“斯远说留着鼎剑候,可以一步步吸引散布各地的余党前来,便于一网打尽。其实我想,他大约是心里有愧吧?”颐馨长公主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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