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寻到机会吧?
然而此刻、师傅却想将那个致命弱点也传给他?冷笑。
“昀息,虽然我教并不提倡、我们自身也未必能做到——但你要记住:对某些‘真’或‘善’应该心存敬畏。”临走前,俯身静静凝视沙曼华沉睡的脸,风涯祭司抬起头来看着弟子,说了最后一句话,“这一点本心,是上窥天道的奠基之处……否则,便是入了魔道。”
“你知道未来有多长?看不到尽头……你将何以为继啊。”
师傅走的时候,外面已经透出了微亮的曙光。昀息推开窗,默默的看着那一袭白衣穿过开满火红曼珠沙华的圣湖畔,沿着碧水离去。灵鹫山顶的风带来木叶清冷的气息,推开窗的刹那、湿润的云雾翻涌而入,模糊了师傅的背影。
他知道、师傅是要去月神庙做最后的祈祷和告别,然后离开南疆去往帝都。
白衣少年无言地握紧了手心的那颗月魄,微微蹙起了眉头——说什么治伤,说什么龙血之毒,都不过是借口。师傅恐怕不会不知道自己如此威逼利诱他前往帝都的真实意图罢?然而,如他所料、师傅还是去了——那一去,恐怕不会再回来。因为那个人也会去帝都……普天之下,他若要死、也只配死在那个人的手下吧?
昀息想起了那些被苗疆百姓视为神明的白象——那些洁白强悍的庞然大物一生骄傲、能预知自己的死期,在死亡到来之前,它们唯一做的事情,便是离开所有人、找一个秘密的地方静静等待死亡来临。那是一种维持到最后一刻的生命尊严。
云气和晨雾涌上他的脸,微凉而湿润。
昀息回头看了看昏迷中的女子,抬手按上了脑后三处深入见骨的伤,眉头皱得更加紧——这种多年金针封脑落下的病,连师傅都没能治好,加上如今这一折腾、脑中旧伤复发,只怕内部已经积了血块吧?唯一的方法就是破颅疏通淤血——但这样又该冒多大的风险?
然而,为了以防万一、这个女子无论如何还是必须活着。那只有冒险破颅了——白衣少年的手指慢慢握紧了宝石,冷定漠然地想着。
“岂无一时好,不久当如何?……你将何以为继啊。”
那样悲悯担忧的语气、仿佛一种不祥的咒语在他心中回响。
――――――黎明前夕,急促的马蹄声从山道上传来,惊起扑簌簌一群飞鸟。
马车上一行人纷纷惊呼怒骂、却留不住那个夺路而去的白衣公子——虽然在动弹不得的情况下被连夜带出月宫、可一旦点穴解除,公子舒夜就再也不顾长孙斯远的阻拦,立刻夺马回奔月宫!终于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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