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血扑扑地往外冒,脑袋骨碌到一边,眼珠子还是睁开着,眼白多,眼黑少,充斥着血丝,死不瞑目可能就是这个说法。陈青口把那条绳子收好,小心翼翼地在地上寻找他那锭金子。头可断,血可流,贞节随便失,但金子不能少。
瓷公鸡竟然能坦然自若地趴在尸体堆中寻金子,余寡妇气得牙都痒了,看他这动静别说是自己那锭金子,这些个尸体集体被扫荡了一遍。怀里稍有值钱的玩意儿都被拐跑了,还真别说,吝啬到了一定的程度,什么活人死人的忌讳,什么菩萨观世音都抛诸九霄云外。
是金子总会发光的,血泊中的金子,不甘心沉沦,它微弱的光芒吸引着渴望它的人。在这个滚滚红尘茫茫乱世中,出淤泥而不染的陈掌柜,百折不挠地寻求着真金,无论有多少碎银子和铜板放在他眼前,他始终坚信,不放过,不漏过,两手抓,都要硬的作风。让我们为金子而欢呼,真—爱—永—存!!!
正当陈掌柜不亦乐乎的时候,另一块金子在意想不到的时候开始闪烁,不是旁的,是不被任何人看重的傻大个子。
傻子虽然傻,但他还没有傻瓷实。四分糊涂,六分清醒,这种现象并不难解释,据说东项镇曾经有个傻女人,家里嫌她卖不了好价钱,就便宜了西山里头的一户狩猎的,只因为猎户的儿子三岁时从土坡上摔下,从此瘸了一条脚。洞房的时候傻女人一直闹一直闹。猎户用铁锁将她铐在炕上。等来年,傻女人生了一个男娃子,孩子一落地,连一口奶都没让喝,就被婆婆抱走了。傻女人又哭又闹,生产完后的乳房涨得老大。她不停地哀求,想抱抱自己的孩子。婆婆一狠心,终究没让她碰一下。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傻女人在猎户家饱受煎熬,被婆婆赶着去干最繁重的农活。平日不是打来就是骂,这孩子却一天一日地长大,聪明康健。终于有一天,孩子要去十里地外的学校上私塾。傻女人也趁人不备,跑了出去。她跑啊跑,不知道跑了多少路,也不知道去了什么方向。只是在半个月后,村民在山沟里发现她僵死的尸身,怀里还藏着几个腐烂的地瓜。可想而知,傻子女人并不傻得彻底,至少母性是存在的。
话说回来,傻大个打从心底里感激小包和余寡妇,有了她们俩,他不再是没人惦记的乞儿。吃什么穿什么,余寡妇总没少了他的,小包又喜欢同他攀谈,从未嫌弃过他,谁说傻子不懂得被人疼。一个打小走在街上,就经常被街坊小娃子扔石子儿的傻孩子,他更明白这其中的冷暖。傻大个觉得,这些人里面,真心待他的也只有寡妇,小包和陈掌柜。在他娘被土埋了之后,这些人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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