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突如其来的雷电毫无预兆地急转直下,打在车身边上,击中路边的一颗枯木,驾车的傻大个子本能地向后倾。马惊了,傻子几乎是歪在马上才把车控制住,车里的人忽地摇晃了一下,幸好个个有功夫,也不至于受伤。
哥几个轮班赶车,这次是小球赶棺材,他本就疑神疑鬼一百个不愿意。这鬼火似地闪电,吓得小球够呛,顾不得缰绳,腿肚子离开马镫,身体往后翻去。
陈掌柜无处不在,在小球亲吻地面之前救下了他,低低地对他说:“你去吧,我来赶!”
越走这天越闷热,陈青口看看天,这雨怎么就下不下来了呢。
走了小半夜的路,四周静得出奇,只有马蹄踏枯叶的沙沙声,好容易找到一个荒废了的牛棚,连人带棺材停下来歇口气。
小包和那条黄狗感情笃深,呃,这也可能是包姑娘一厢情愿的结果。一有时间她就腻着那条狗,也不管狗愿不愿意。总之好吃好喝好招待,饭来张口,渐渐地这狗也犯懒,除了拉屎拉尿,吃喝都在棺材上躺着。
那狗忽地警觉了起来,俩耳朵竖直,狗前爪伸出去抓棺材盖,噘起屁股懒懒地打哈欠。小包似乎沾了狗的仙气,也觉得这棚里有什么似地,滴溜躲到余寡妇背后。姚庆打着了火把向里观瞧,真是添乱添乱,不由得气不打一处来。陈掌柜早已经在皱眉了,比火把亮起来的时候更早些。
乍凉乍暖的秋末,珍珍姑娘在这牛棚里睡得还真舒坦。余寡妇和小包喜笑颜开,小包伸出一根指头堵住珍珍的鼻孔。活人和死人的最大分别就是活人的鼻子能不分昼夜地出气。珍珍本来呼吸匀畅,小包这么一来,帮她把气孔堵上了。哪还能睡得安稳。手脚并用要摆脱这外来的阻碍,人就清醒了过来。
小包大喊:“你个没良心的怎么在这儿!”
珍珍睁开眼睛也大喊:“你个没良心的!”看样子骂的是姚庆。
众人问:“你怎么跑我们前头去了?”
珍珍语出惊人:“是展姑娘骑马带我来的!”
“她人呢?”所有人都在问同一句。
“不晓得啊!方才还在这里!”珍珍挠挠脑门。
陈青口嘱咐大家就地歇息,天亮再走。对姚庆说:“你我分头去找!”
寡妇、小包和傻子嚷嚷着要帮忙。
陈青口摇头:“你们守在这里,万一富贵山庄的人来了,还有个照应。”
这一等,又是半宿。
回来的时候还是两个人,大家自动自觉地闭嘴。
一个一个骨碌上马车。珍珍也想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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