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既然伤悲,又何必装作若无其事?所以我哭。”
张三爸即道:“你大可不死,马上离去便是。你救了我女儿,比救了我我还更谢你,用不着大家都折在这里!”
铁手道:“我便是要交你这个朋友,岂能在朋友遇危时弃之不顾?看来,我跟你这朋友,先只交到这里,未来在来世再续了。”
张三爸惨然道:“只是你少年英侠,因我的事所累,不能为侠道作一番惊天动地的事来,就这样死了,我很难过。”
铁手道:“一切因时而遇,我不求做大事,只求为该做的事尽力而已。今晚我是求仁得仁。反而爸爹的‘天机’本大有作为,却因朝中奸佞当道,武林邪魔横虐,未遂抱负,才是可憾。”
两人说着坦然,但所说的好像都以为自己死定了似的,但依样说得那么磊落洒然。
这时候,敌人已通知各路埋伏,载断已扶负伤的钟碎行过一边,巴比虫与“九分半阁”
的子弟,吴公领三百官兵、庞捌和“单峰神驼”马交、还有“神骏金钩”辛大苦、“宝马银枪”辛大辛、“止戈帮”的帮主“指天金戈”武解及他们那一班徒众,全都包拢上来了。
还有一人,十分瘦削,轻若风吹得逝,一身灿亮银衣,正环臂冷顾大局。
载断正在这人身边才敢为钟碎疗伤。
这人当然就是“暴行旗”的老大:
“闪灵”柴义。
都来了。
——向来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在铁手和张三爸心目中,这些人虽多,尚不足畏,可怕的只有两人:
单耳神僧。
一一还有“铁闩门”霍木楞登。
这两人联手,铁手就知道,自己要告别自己的一双手了。
——霸州第一捕头霍木楞登,跟“神捕”刘独峰、“捕神”柳激烟、“捕王”李玄衣、“捕鬼”慑青、“捕霸”灵郁布,“捕帝”独孤孤独等人齐名,是为“鸳鸯神捕”。
不过,现在看来,这对“鸳鸯神捕”虽然很和谐,但也显得十分落寞,非常忧悒。
张三爸见铁手不肯离去,只好说:“我求你们一事,这儿我奉陪到底了,我女儿和门徒,你们就高抬贵手,格外施恩,放他们一马吧,张某我感恩不尽。”
大家都笑了。
冷笑。
哂笑。
单耳神僧道:“刚才我开出条件,你偏死不接纳,现在就算我肯,你招来了这么多道上好汉,你的肥肉加起来还不够十四两,光宰了你够分吗?”
大伙儿又笑了起来。
在得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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