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半天,纷扰中才渐渐停歇。
叶二娘哭道:“你为什么要说出来?这可怎么办?怎么办?”
玄慈语气如常,道:“痴人,萧施主说的不错,既造业因,便有业果,后悔无用,隐瞒也是无用。这些年可苦了你啦。”
叶二娘哭道:“我不苦。你有苦说不出,那才是真苦。”
玄慈道:“见到你们,我心愿已了,也没什么遗憾了。”向萧远山道:“萧施主,当年误信人言,害了你的妻子,害你父子离散,对不住你了。”不等萧远山回答,朗声向玄寂道:“玄慈犯了淫戒,与虚竹同罪。身为方丈,罪刑加倍。命执法僧去取法棍,重重责打玄慈二百棍。少林寺清誉攸关,不得循私舞弊。”说着跪伏在地,遥遥对着少林寺的山门,自行捋起了僧袍,露出背脊。群雄面面相觑,少林寺方丈当众受刑,那当真是骇然听闻、大违物事之事。萧远山望着玄慈,心中十分复杂,不知道什么滋味。
在玄慈坚持下,执法僧取来法杖,准备行刑。叶二娘上前阻止,却被玄慈点了穴道。虚竹浑浑噩噩,不敢相信向来威严的方丈竟会是自己父亲,也不敢上前阻止执法僧行刑。执法僧打完二百棍,玄慈背上股上肌肤全被打烂,鲜血流得满地,玄慈勉提真气护心,以免痛得昏晕过去,让虚竹解开叶二娘穴道,右手抓住她手腕,左手抓住虚竹,说道:“过去二十余年来,我日日夜夜记挂着你母子二人,自知身犯大戒,却又不敢向僧众忏悔,苟且偷生至今,今日却能一举解脱,从此更无挂恐惧,方得安乐。”说偈道:“人生于世,有欲有爱,烦恼多苦,解脱为乐!”说罢慢慢闭上了眼睛,脸露祥和微笑。
叶二娘一探玄慈鼻息,竟然已自绝经脉而死,顿时呆住。怔了片刻,向萧远山道:“萧先生,你当日失去妻子,自然悲痛万分,我今日之心情,与你当日一般无二。”萧远山望着她毫无半点生机的眼眸,心中有些寒意,有些同情,有些后悔,长叹一声。叶二娘回身抱住虚竹道:“好孩子,娘以后没法照顾你啦。娘这个母亲做得可真不够格,你别怪娘。”身子软软倒下。虚竹惊得魂飞魄散,低头只见叶二娘胸前插着一柄匕首,正中心脏,直没至柄。虚竹满脸都是汗水和泪水,急忙点她伤口四周的穴道,又以真气运到玄慈体内,手忙脚乱,可惜死人终究难以复活。殷阳走上前去,心中深为自己没能救下虚竹父母而十分沉重,摸着虚竹肩膀道:“师弟,节哀。”他虽非少林弟子了,但仍旧习惯于用“师弟”称呼虚竹。虚竹悲从中来,忍不住放声大哭。
萧远山喃喃道:“我也许做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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