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这话的时候,满目鄙夷之色;“这样的女子,怎配做我的朋友!”江爱天是世家子弟,“幽州江家”富甲一方,她看得上的朋友本来就没有几个。
殷乘风蓦抬起头,眼神投向霍银仙,像陡射厉芒的两道怒剑。
三
周白宇握紧了拳头,拳头夹在双膝间,因为他的腿微触及桌脚,整张石桌微微弹动着,酒杯也有一种不细心留意不能觉察的:杯盖轻叩着杯沿的轻响。
就在这时,追命说了一句话。
“谢红殿被杀的晚上,下着大雨,蓝夫人是和我在翁家口研究武功。”
此话一出,周白宇以为自己听错,而霍银仙也完全怔住了。桌上的一碟鸳鸯五珍脍,颜色彩乱得像打翻的色盘。
铁馒头一般的幽州捕头敖近铁忽然开腔了。
“追命兄。”
“嗯。”
“你身份比我大,官职也比我高,我说错了话,你不要见怪。”
“那晚你是在权家沟调查一宗孕妇死后在棺中生子的奇案;”敖近铁的话像一角铁敲在另一角铁器上,“你不在翁家口。”
“我是幽州捕快,既然奉命查这件连环案,自然任何人都要怀疑,所以连你的行踪也作过调查,请三爷不要见怪。”
追命连喝三大口酒,苦笑。
一丝不苟、六亲不认的查案精神,是值得人敬佩尊重,又何从怪罪起?
“既是这样,”司徒不眯起眼睛像夹住了只臭虫,“三爷为何要捏造假证,说霍银仙无辜?”
追命长叹,“因为我知道她不是凶手。”
梁红石问:“如果她不是凶手,谢红殿被杀的当晚,她在哪里?”
追命无言。
霍银仙的脸色苍白如纸。
敖近铁夫人居悦穗一直没有说话,此际她只说了一句话。
“她若说不出来,就得杀人偿命。”
四
周白宇霍地站了起来,碰地憧到了桌沿,吓了白欣如一跳。白欣如问:“你怎么了?”
周白宇欲冲口而出的当儿,一下子像被人击中腹部似的连说话的气力也告消散。
另外一个人替他说了话。
“银仙不是凶手。”
说话的人是蓝元山。
敖近铁沉声道:“蓝镇主,当晚你是跟蓝夫人在一起?”
蓝元山摇头。
“她是跟周白宇在一起。”
此话一出,众皆哗然。
几个人都怔住,一时追问不下去。
好半晌,梁红石才小心翼翼地道:“在风雨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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