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
独孤真算得没错,洛星死了,死于自杀。不过独孤真之前没说,他认为那没有必要,是命,谁也逃不过。
梅潇寒一大早站在床前,脸色阴沉。什么也没说,盯着洛星死灰的脸一盯就是半天,最后松开了捏了早已发表的拳头,抬手就是一巴掌。
独孤真吓了一跳,大叫,梅潇寒你掌人家的尸作什么?
守夜的路大夫老泪纵横,向梅潇寒磕头请罪,他只不过半夜上了趟茅房,洛星就趁机服毒了。临死前,在洁净的被里子写了血书:
杜贤君
洛星深知君宽宏大量,心怀厚德,奈何前主虽有负于我,但十年养育之恩难以相忘,我终不愿负他,请见谅。鄙人身心已污,不忍以身事二主玷污君之高洁。只能以死谢罪!愿有来生,甘做牛马报效君之大恩。
罪人洛星敬上
“你为什么终究还是不愿为你自己而活?”淡淡地说罢,差人去准备洛星的后事,梅潇寒却手执血书反锁在房内,关了自己一整天。
又是黄昏,如血噬残阳,就像当时砍杀完第一拨山贼过后的修罗场,无处不显凄凉。
洛星被葬于济南城外的山上,墓碑遥望他在北真的故乡。
独孤真站在他的墓前,用北真语唱着一段“惋觞”,那是他唯一会唱的歌,第一次是在他母妃新葬的墓旁,第二次给他惨死的奶娘,第三次便是同在异乡的洛星。
山顶上,忽起一阵笛声悠扬,和着独孤真的“惋觞”,直捣在场人的心膛。
一曲唱毕,独孤真抬头见一个素白身影从山顶飘下,像是一位轻盈谪仙,飘得如袅袅清烟,待到飘近了,那萧煞的气息却更像是修罗。
“寒先生?”独孤真看清了来人的脸,失声叫了出来。
“宫主!你来了!”寒宫济南分坛的各位高层纷纷抬手恭迎。
“劳烦各位特地替我安葬这位好友,梅潇寒在此谢过了!”梅潇寒拱手回礼,淡淡一笑,“天色已晚,请大家先回去吧!”
各位寒宫的弟子依依不舍地,一步三回头地,回头还要看上半盏功夫地,纷纷离去。
独孤真只是看着梅潇寒,压根儿忘了挪步。
“你不走吗?”梅潇寒面对着墓碑,背对着独孤真神情肃穆。
“不走!”
“真不走?”梅潇寒回过头盯着他,像一条吐着信子的蛇。
吓了一跳,却还是坚持地点点头:“嗯,不走!”
“那给我把耳朵堵上!记得堵严实了!”
“啥?”
梅潇寒又回头狠盯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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