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过的事,纵使从不曾有过那种可笑的悔意,但偏偏不能容忍青年对此的惧怕和抗拒。
他有些兴奋,甚至是迫不及待的看著青年一步一步走向这些深渊,饥饿,杀戮,甚至是某种不足为外人道也的思慕,他张开巨网,等著花记年与他共饮一切的罪恶。
想教好他,也想教坏他。
想奖励他,也想惩罚他。
想成就他,也想毁了他。
花千绝在黑暗中无声的笑著,全然不觉此刻已经被青年占据了全副的心神。他用一种极端扭曲却强烈的感情去照顾,用一种照顾的方式去伤害,用一种伤害的方式来抒发自己极端扭曲却强烈的感情。这种难言的滋味让花千绝呼吸有些急促,一如嗜血的快感。
“父亲?”不知何时,花记年从梦里醒来,看到男子半隐在阴影里微微笑著的面孔,疑惑的问著。他几乎欣喜的发现自己的喉咙已经不再干渴,虽然泛著一丝可疑的血腥气。
花千绝还在含义不明的笑著,他看著青年睁开眼睛的一瞬,有一种残忍的压倒他的冲动,他明白过来自己不适合回到黑暗里,黑暗能激发他所有潜藏起来的灵魂,冲动的,暴怒的,残忍的,血腥的,纵欲的……
在黑暗中沈寂已久的灵魂。
他已经可以嗅到那东西渴望觉醒的蠢动了──
花记年浑然不觉,伸出手去拉著这个熟悉而陌生的男子,十指紧扣时,发现男子的掌心热的如火,下意识的想要抽开,却被更加的握紧。
“父亲?”
“走吧。”花千绝笑著跟他说,他眼里的火渐渐被安抚下来,像是从未发生过什麽一般。男子从墙上取下火把,那些安静的被滞留在墙上的刻痕随著被凝固的回忆,再次淹没在黑暗里。花记年本来还以为又要经历一次漫长的迁徙,但是幸运的,接下来的旅程只花了小半天。
眼前是一扇巨大的铁门,帮著门把手的铁链已经被人扯断,链条有气无力的盘旋到地上。花千绝嘴唇旁沁著一丝淡淡的笑容,轻声说:“你推开门看看,记得别碰里面的什麽东西。”
花记年擦了擦手心的冷汗,试著推那门,铁门竟然纹丝不同,他一时有些尴尬,於是吸了口气,用肩膀狠狠撞开铁门,那厚重的门吱呀一声终於分开了一条缝隙,然後就像合不上的闸门一般,顺著惯性越开越大,最後框榔几声重重的撞在石壁上,眼前的一切不由得让花记年在一瞬间屏住呼吸。
里面那个巨大的密室之中,地板上一改先前光滑的石板式样,而是由一块一块巨大的金砖铺成,金砖地板上又还覆盖了一层厚厚的半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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