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这种突如其来的焦躁感让他近乎是失控般的嘲讽起来:“她有个忠心的丫头不是吗?”添香大笑道:“是,当然是。我记得是在那个小畜牲生下来第四天,花千绝就出堡了,照样的寻花问柳,他这些无耻的行径,让堡里那些寡情的人也没空管这小畜牲,这样反而是方便了我。当天夜里,我偷偷抱著那个皱巴巴的小畜牲翻出浮屠堡,从万象山一路西行,赶了五六天的路程,来到了毕州阮府。”
花记年连嘴唇也苍白起来了:“阮府?金刀阮府?”
添香温柔的笑著看著他:“毕州,除了杀了花千绝母亲的那个阮府,还有几个阮府?这世上的事情总是如此巧妙,那清秀高贵的阮夫人也有了身孕,这孩子有七个月大小了。我按照小姐生前的安排,买通了阮府的一个下人,在阮夫人的茶中下了催产的药,当天夜里,阮夫人早产,我又买通了产婆,在接生後,将这个阮家的孩子,和那小畜牲调换了。”
“那日,正巧是中秋。你记事後,第一次与他相逢,也是在中秋吧……你与他发生苟且之事的那天,又是一个中秋……人人只道中秋才花好月圆,却不知中秋也会像这样,发生很多意料之外的事情,一场又一场的腥风血雨,凄风苦雨……”
花记年悠悠的吐出一口气,慢慢闭上双目,静静坐在地上,什麽话也没说,像是所有的生命征兆都脱离了他的身体。添香看著他静静笑著:“没错,事实就是你想的那样。你其实是金刀阮从云的独子,阮惜羽才是花千绝的血脉。啧啧,你看你自己性子,妇人之仁,循规蹈矩,哪点像那魔头,但是那阮惜羽,行事狠绝,做事偏执,真真像了个十成十。”
花记年沈默了很久,才冷声道:“你没有证据,不是吗?”
添香低笑道:“这天下有眼之人都可以做我的证人。你为什麽不想想,你十四岁那年中秋,为什麽阮惜羽以男宠的身份,能成功混入浮屠堡?难不成是吴秋屏太笨了?错了,是你添香姐姐从中作梗,我发现了他,才推荐给吴堂主,还是我为他浣洗打扮,让他能入你父亲的法眼。”
花记年像是失去了所有感觉的人偶一般,低声问:“为什麽?”
添香笑著说道:“为什麽?你问我当时为什麽要撮合他们?呵呵,能导演一场父子乱伦的戏幕,你不觉得让复仇的人很有成就感吗?何况那小畜牲还长的那麽像小姐当年,连吴秋屏、花千绝都发现他像了,相像最好……相像,花千绝才越发的想临幸这个人,他想临幸的人,谁又能逃的过?记年,你知道为什麽相像好吗?你以为花千绝对小姐真的没半丝情意吗?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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