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十余步之遥孙青霞所蹲之处,却见冰层完整,全无裂痕。
可是他们立足之处,却裂行无声无息,只要一使劲,再用力,就可能全往下塌,人也失足陷了进去。
——若有这样的情形,又如何跟孙青霞这样的对手为敌!
敌人原来一早已发动了攻击!
——原来孙青霞早在蹲身抚琴、手搭包袱之际,已把内力透地弦的震动,把任劳任怨处身之地的冰层割裂,只要对手一有异动运劲,就失去了立足之地;任劳突然觉得牙痛。
他每次一旦感应棘手问题,难以解决之时就会觉得牙龈很痛。
——他剩下不到二十六只牙,但只有七只算是尚称完好的。
其它的都腐了。
烘了。
甚至松了、摇了、危危乎保不住了。
人老的牙就是这样子的!
他知道自己牙痛的原故:
——他一向知道也听闻孙青霞这淫魔精通剑法,以及另有精娴的绝招,但从来不知道、甚至没想像过居然也有那么精强的内力!
而且精宏得竟到了这个地步、无声无息蕴布在他们立足之地,你一个又一个的地雷!
他现在才明白任怨一直不肯出手的原故!
所以他牙痛。
他牙痛的时候任怨就头痛。
他看见任怨皱着眉,眉上飘浮着青气,就像青霜刚凝结在他眉峰上。
这一点,他知道比他年轻三十岁的任怨跟他是相通的、是通的。
——他们的心灵出奇的契合,所以才练成了许多合壁的奇招,联手的绝技,尽管任怨常嫌他老、笑他钝、一直都看不起,可是这些相通的特点,就是使得当年“四分半坛”陈氏昆仲决心收容他们入门的重要原因。
任怨头痛,就像给斧锁砍劈一样。
他很想眼药。
他怀里有药。
但他不能,也不敢服。
因为大敌当前。
这时候,他既不能示弱,更不能分神,甚至完全不可以有一丝松懈。
他头痛的时候也知道他面对的人有种“痛苦”是干真万确、十分肯定的。
一,任劳必然也在牙痛。
二,孙青霞颊上、脸上和背上的伤,也一定在痛。
问题是,谁比较能忍痛?
他俩师兄弟的痛是惯了的,但孙青霞的病是伤。
他明白孙青霞是故意拖延时间运气,一方面以为这样便能压制住“冰镖”之毒,一方面也正利用这僵持的时间把内力收聚于他们脚下,一触即发,也一触即杀!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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