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青霞这样一望过去,忽然生起了一种奇特的感觉:
仿佛那不是虫。
——而是一只只男人的器官。
那话儿!
虫的形貌本来已令人嫌。
像那话儿的虫更令人恶心。
——阳具的形状本来就非常核突,核突得足以令人嫌恶生厌,但有时又奇怪得使人震惊迷眩。
龙舌兰现在就是这样。
她怕。
她怕得几乎忘了自己是会武功的:她只要挥指隔空一弹,就能把虫儿射杀弹飞。
但她就是没有这样做。
她也忘了这样做。
她看到这些虫,已吓得全身冰冷也手足无措。
所以她什么也做不了,倒是孙青霞一脚踢门闯了进来时,她还会恢复神智一脚把他踹飞出去。
这些一只只,就像那话儿的虫,不管游的还是爬的抑或是蠕动的,都向龙舌兰那儿“逼”了过去。
仿佛她有吸引力。
仿似她在召唤。
所以她只吓得全身发软,幸亏声音并没有因而软化,反而更尖更锐。
因此才把孙青霞和言尖及时喊了过来。
过来的不止是言尖和孙青霞,还有另一个人也到了。
那是于氏。
她来的当然不及言老板和孙青霞快,但也算是很快的了。
她来的时候,怀里还有一捆柴枝,这许或就是她来得比较慢的原因。
她来了,一切就方便多了。
她马上替龙舌兰把虫都砸死、挑走、扫除,甚至把一只已爬在龙舌兰衣服上黄蓝相间夺目艳丽的大虫拔落、打了个稀巴烂。
当然,言尖也在做这事,但总不如他老婆为龙舌兰做这个来得“方便”。
对捉虫,龙舌兰可一点办法也没有。
她看见虫,可只吓得双腿发震、全身发软,就像给麻醉而荏弱的女子,眼巴巴看着色狼一步步迫近来近她进行淫辱一样。
她天不怕、地下怕,只怕虫。
对于虫,她有一种奇特的感觉。这种感觉既从小就有,又似与生俱来!
就是怕它。
可是,她在这儿遇上的就是它。
——这么多的虫!
——这么可怕的虫!
这不致以使她丧失了斗志,但肯定使喜欢洗澡的地一时失去了冲凉的兴致。
幸好于氏已在说话安慰她:“换过间澡室,我亲自打水,保管一条虫也没有,让你洗个畅快。”
龙舌兰只呻吟了半声:“怎么这儿……有那么多的虫!”
言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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