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骨,渗着血珠。
“主子!”秋葵叫了一声,又急急掩了嘴角仓皇起身,“我去找郎医来!”
将军府内彻夜通明。
许世贤撩了袖子,边提笔边朝珠帘内问道:“宫里太医开的方子我看了,没有问题,郡主可还用了其他药物。”
秋葵怔住,掩了掩身旁被子脱口而出:“还抹了大将军给的……”
她话未说完,袖口便被人扯住,妘姝虚弱摇了摇头:“没有,我可还能痊愈?”
许世贤轻叹一声,顿了手道:“吃了我的药,明日便能痊愈,但郡主乃是伤上加伤,即便身子调理好了,想要褪了伤疤,还需一段时日。”
闻言,妘姝趴进绣枕里落了泪水,秋葵心中不忍,哀了神色低声:“有劳许医了,开方子吧。”
人一离去,哭声便从房里传来。
秋葵心疼,却也束手无策,只能坐在榻边陪着她漠然垂泪。
“卫哥哥呢?”妘姝抽泣着抬眸,一双眼睛泛着泪光,肿得似个青核桃。
秋葵抹了泪水,哽咽道:“军中有事忙去了吧,待他一回来,我便替主子去问他。”
“姑姑……”妘姝起身,埋进她怀里泣出声来。
这常常被自己调侃世俗的女人,第一次未有守规矩的称呼“大将军”,而是带着气的称了“他”。
她知道,秋葵为何总是唯唯诺诺,是她这个郡主无能,失了家族的依靠,在这将军府中夹缝讨生,若不是秋葵,在这将军她连一日三餐都难以解决,她曾亲眼看着秋葵对那些下人低声下气的曲意逢迎,只为了她这个主子能用的好一些,不至于被外人闲话。
秋葵掩了泪水,抚上怀里脑袋:“主子莫要难过,总能熬到头的。”
妘姝哭得更大声了,能熬到头的,这话在父王被赶出皇宫时,她听母后说过,后来,在坟前,她曾听皇祖母说过,今日,秋葵也说了,可她觉得,她快要撑不住了。
月澜小阁纹竹窗,烛影入火轻摇曳。
卫煜凝眸望向榻上女子:“今日六皇子来了。”
“陈子昭?”女人下了榻来坐于桌前,“圣上还未立储,各皇子便已开始拉拢势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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