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人也寡言了许多,终究人是要长大的,秋葵心想,遂也不再言语,只帮衬着一起收拾。
临出门时,妘姝叮嘱管事的允福:“将军回来问及,便说我去游春了。”
落了门帘,秋葵问道:“可要再叮嘱一下赵管家?”
此行她也并非全然知情,只道是昨儿身边的这位主子一时兴起怎得,看到院里的花开了,便要提议出府去。允福到底不是个总掌事的,她担心办事不利。
“姑姑还不知晓,赵管家赵子夫便是当年宋相远方的表亲婿,”妘姝拿出食盒里的茯苓糕掰下一块送进嘴里。
秋葵心下诧异:“主子是说将军明知此人身世,却将他放在身边?”
一瞬间,秋葵心中已是明了,大将军与宋二小姐的良人佳话她也曾耳濡一些,这般说来不过是男人的爱屋及乌罢了。但她却不知这其中的关系,妘姝却是知晓,秋葵拿出帕子为她擦了擦:“主子是提防那赵管家?”
“是他提防我罢了。”
过了街道,马车有些颠簸,妘姝稳着手给自己倒了杯茶水。
“这还没出城便要被你吃个光了。”秋葵嗔道,手上却是帮她扶着,到底是个孩子。“既是他提防咱们,那咱们也要防着些他,府中那些丫头的嘴越发没个把门儿,原是有人教唆。”
妘姝并未接话,在她看来,赵子夫并不能拿她如何:“姑姑可有听闻当年宋相被抄家一事?”
秋葵顿了手,见她并未上心,便道:“听过。其中原由我不尽知,只知当时宋家成年的男女皆被斩了首,年幼的被发配到边塞,便是连襁褓中的孩子都被活活冻死,确实惨烈。当年便是咱们的将军带兵抄了宋家,宋府的二小姐被囚禁在了司刑坊,充了军妓,将军对主子,还是怜爱的。”
闻言,妘姝冷了眸子道:“帝王多凉薄,何况是其他男人,他娶我,不过是为了求皇上留宋家二小姐一条命罢了。”
都是交易的筹码,连她亦是,从她被赶出皇宫的那一刻,她的结局就已经注定。
秋葵叹了一声,能看透这盘根错节的关系未必是件坏事,或许看透了,她的主子便能收心。
妘姝擦了擦手:“宋国忠私通北周jian细,出卖大陈,致使大陈失去润州之地,此等罪责,便是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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