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戚栖桐抬眸,“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她真相?”
说清楚有说清楚的好处,不用圆谎,不用演戏,不过叶清弋不在乎,“君上不常回京,告不告诉的,有什么区别?”
“我明白了。”戚栖桐听懂了,和离书不过是写了给他看,赶他走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至于别人知不知道,叶清弋无所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不过不说清楚就要耽误其他,戚栖桐盯着叶清弋,目光很直白,“不用给交州那母女俩名分?”
叶清弋笑起来了,他站得矮,要扬点脸才能跟戚栖桐对上,他话也直白:“这种事……就不用君上操心了吧?”
这话吓不住现在的戚栖桐,他盯着叶清弋瞧,看他那笑,眯着眼,脑袋歪着,混不吝得很,像个兵痞,从前叶清弋不这么笑。
叶清弋被看久了不自在,补了一句:“她们不在乎这个。”
“是么?”戚栖桐完全转了身子,正对着叶清弋,却半垂着眼帘,问:“隔壁重修的宅邸,若那位没名分的夫人问起来,你怎么说?”他悄悄捏住手心。
叶清弋笑意微收,盯着戚栖桐,道:“如实说就好。”
“就说,从前我得了段御赐的姻缘,情浓时造了这座宅子,只可惜一场大火烧去了我的心血,只留下一堆废墟,我见难看,央人照原样重修。”
叶清弋的声音小下去:“废了不少心思。”
叶清弋意外地坦诚,戚栖桐久久缓不过劲,揣测他话里的意思,心血、心思,字字都能生出别的意思,戚栖桐拿不准,叶清弋对他的情意还残余几分?
“你想得没错,戚栖桐,我忘不掉你。”
叶清弋回府之前就知道会见到戚栖桐,他早做了准备,不再支吾,就当做……为了答谢戚栖桐赶来替他送葬。
他是想继续冷漠,可经过交州一夜春宵,戚栖桐总能猜到什么,再说他根本辩驳不了没公开和离书的事,更不能凭空变走隔壁的宅子,上京城处处有他们的回忆。
他说了,什么都说:“三年又不长,我怎么可能那么快就忘了你?交州军务不多,空下来的时间没别的好想,总能想到你。”
叶清弋笑:“我拦嫁求娶的事,你进叶府的阵仗,交州人都知道,我刚去的时候没少听人提起,提一次就想一次,还有没眼力见的追上来问来问去,逼我回忆,能把我烦死,你看,我能有什么机会忘记?”
倒是想忘呢,叶清弋叹气:“三年太短了,不行,或许再有个七八年差不多。”
他说畅快了,自顾地继续说:“其实七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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