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死去会让爸爸生气吧。倾城吃力的伸出手,抠住地面,拼命往前爬了几步,拖着残破的身子慢慢爬到墙角。
墙角放了一块手帕,手帕还没被刑堂中浓烈的血腥气玷污,依然带着那股熟悉的高贵的清香。这块手帕是鹰取烈那天擦完手扔在他身上的,虽然表达的是对他的嫌恶,可倾城却将它视若珍宝的放到怀里带了回来,这块手帕是鹰取烈唯一“赏赐”给他的东西,是“黑洞中”的蓝天,是他的天堂。
量子棍让他的后背沟壑纵横,深可见骨的伤已经全部发炎了。红黄色的的脓液在那些伤痕之间跳动,撕扯他的皮肉,浸润着那些健康组织,像利欲熏心的侵略者一样不断侵略这片土地,蚕食他的完好骨肉。
一个小时前,刑堂的执事赏了他一碗水喝。所以他这会儿才没有虚脱。豆大的汗珠顺着他苍白的脸不断往下流,扇子似的睫毛裹着珍珠样的汗滴,刺得布满血丝的眼睛更加睁不开了。
在虚弱的视线中,他摸到了那块手帕。滑的像缎子一样,好久没有摸过这么柔软的东西了,摸上去真的很舒服。上面还带着爸爸的味道……
轻轻捧着着那条手帕,浅淡到不可察觉的笑容在倾城憔悴不堪的脸上划过。
倾城穿的是比石头还硬的奴隶服,吃的是剩菜剩饭。只有战斗和执行任务时,他才有机会穿上特种队的战服。
战场是别人的坟墓,却是他的舞台。
因为只有那个时候,他是飞鹰特卫队的队长而不是卑贱的奴隶,只有那个时候他有资格站在人们面前而不是跪在谁的脚下,只有那个时候一直厌恶他的爸爸是需要他的。那份需要,是他拼命守护的一丝生命之光。所以,那个随时会让他送命的战场,就成了他的舞台、他的天堂、他的宇宙,他是舞台上的无名英雄。
刑房的门响了,休息时间过了么?
倾城头脑开始昏沉,眼前是白蒙蒙的一片,只有激烈抽痛着的肌肉提醒他他现在还活着,还必须受那些正常人无法忍受的酷刑。被人拖了出去,残破的身子像块抹布不停擦拭地面。白炽灯的光线有些刺眼,习惯了黑暗的眼睛真的是不太适应这种光明呢。
跪在缠满荆棘的由木条组成的板子上,举起酸痛到失去知觉的手臂,伸展开伤痕累累的后背,倾城准备继续受刑。爸爸没消气,毒打就永无止息。
嘭——
他听到的不是棍子撞击皮肉的声音,而是棍子打击骨头的闷响。
嘭、嘭、嘭、嘭……
不知道挨了多少下,直到倾城觉得体内翻滚起一股热浪,喉咙被热流占满。嘴角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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