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落款。许翔不疑有他,收下请帖,叫下人拿了一块碎银子打发了送信之人。他自然是要去赴宴的,其他且不说,他很想见见小齐呢。
次日中午,许翔按时来到仁沛宜家。然而,推开包间的门,在等他的却不是小齐也不是丞相大人。
“许公子请进。”舒箬微笑着站起身,右手按在腹前,左手伸出,请许翔入座。
许翔怎能不懂他的意思?慵然一笑,他泰然入内。“舒学士想请我,我又怎么会推辞?你又何必冒丞相大人的名?”
舒箬也不辩解,只说,“是舒某小人了。”许翔落座,他便执壶为许翔倒满了酒,同时说道,“听说仁沛宜家新来了一位大厨,拿手菜叫做共效于飞。许公子可一定要尝尝。”
“自然,在下一定要尝尝的。只是要舒学士破费了。”此种虚与委蛇的应对,也只有小齐才不会。许翔心中暗暗发笑,这个新任的殿阁学士,岂会平白请他来最昂贵的仁沛宜家吃饭?
“今日请许公子来,除了品尝共效于飞,还有一事。舒某要感谢许公子当日鼎立相助,若不是许公子带走了丞相夫人,舒某恐怕不能如此顺利就任殿阁学士。”
许公子轻笑,你心中若真有半分感激,这顿饭就可以免了。
“舒某先敬许公子一杯。”舒箬端起了酒杯。
许翔也端起酒杯,与舒箬的虚碰一下。酒实在是好酒,只因共饮之人并非自己心头所喜,酒便也成了劣质。来时的一腔期待,此时尽数化作烦恨。
“许公子至情至性,实乃人中俊杰。若是丞相夫人知道你对他一腔挚爱,为了能与他共度此生而不惜得罪权势滔天的丞相大人,甚至……齐老爷那里……”舒箬适当地停住了自己的话,观察许翔的表情。许翔恼怒地皱起了眉,“舒学士,你是要威胁我?”
“岂敢。”舒箬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舒某只是心折于许公子的深情。若必要的时候,舒某自然一腔热忱地,将许公子的深情告知丞相夫人。若夫人知道公子你如此为他,说不得会弃丞相而选公子你。”
话到此处,许翔如何不懂。他再次轻笑,不过神色间多了一种受制于人的恼火,“舒学士若有需要许翔效劳之处,许翔万死不辞。”
“舒某何德何能,如何敢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