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稀罕,娘最心疼的就是她这个女儿,偏偏她总是跑个没影,每次好不容易见着娘还要挨骂,让他心里堵得慌。
清光嘴角一弯,默不作声地笑了。
“你不是不待见她么,看着她做什么?姑母对你这么好,又怎么会骂你呢?”
邢毅扬头摇得像波浪鼓,“你不知道,她老是乱跑,娘想看看她都找不到人,又怕她出事,就把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我了。”他长长叹一口气,“她都找不到,我怎么能找得到呢。这一回,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她溜了!”说罢,回头拉住清光的手,也不给他穿衣服的时间,顺手捞过挂在床头的衣服就冲了出去。
扶姝门口左右栽了两棵月季,长得郁郁葱葱,完全能藏下一个人,清光和毅扬一左一右蹲在那里,哈欠连连。
因是夏日,蚊虫出奇地多,老是围着他俩乱转,嗡嗡地扰得人心烦,清光倒还好,蚊虫也许不喜欢吸他的血,只是在他周围飞来飞去,苦了邢毅扬,不消一会儿手臂上就多了好几只包。
啪!
手掌紧紧贴着肉拍下,发出清脆响亮的声音,在寂静的夜中显得尤为清楚,邢毅扬借着月色翻过手心,果然看见上面沾着一只黑漆漆的蚊子的尸体,而尸体周围,是更大面积的血。
他拿月季花擦了擦手,一脸的嫌恶:“居然吸了我这么多血,真可恶!”
两个人最终也没有等到扶姝趁夜离去,倒是邢毅扬,实在蹲不住了,挨着墙角跟就打起了盹,清光不好自己先走,犹豫一会儿也不顾形象地一屁股坐在地上,挨着花坛就睡去了。所以等扶姝一夜好眠起床练功的时候,很意外地看见了自己门口蹲着俩傻子。
“表哥?”她轻轻推了一下清光。
清光一下子就醒了,眼中闪烁着迷茫的光芒,他看了看四周,过了一会才想起自己倒在她门前睡觉的原因,他哎呀一声,忙去推醒了邢毅扬。
邢毅扬不知道在做什么美梦,一边嘿嘿傻笑着一边挥手拍蚊子,啪的一声巨响,是他的狗爪子贴上清光面庞的声音,周围突然安静了,扶姝愣了一会儿,突然间怒火高涨,一个箭步冲过去,揪住邢毅扬的衣襟就把他提了起来。
她想左右开弓好好给他一巴掌,却碍于这个动作太过野蛮,便改为掐